赫连门里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安静而祥和,一时间竟然没有下达什么命令,外家弟子纷纷感到惊奇,但也因为这样而感到安定。
毕竟,打杀久了,他们比谁都希望和平。
皇帝在宫里风平浪静的,也感到稀奇。
要说这两年的赫连门,真是再怪异不过了,什么小动作都没有,偶尔出去采买东西竟然也不会欺行霸市了,世人对此很是怀疑。
这就像一个恶霸,以前到处得罪别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忽然有一天他帮助老奶奶劈柴火,给小朋友买糖葫芦,人们就会忍不住地想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最近更是传出了少门主的消息,听说少门主不过三岁就已经六尺有余,头顶紫金冠,身披金甲,手拿宣花板斧咳咳,三人成虎,小道消息不能信啊
反正赫连门这两年是一反常态,让人怀疑这个门主是不是假的。
皇帝一合卷轴,揉了揉眉心。
那天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一个人,黑色袍子银色面具,他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来勾魂的,没想到那人开口就是“我是你长兄。”
可是他唯一的长兄,已经葬身在二十几年前那条汹涌的大河中了,怎么会
好,退一步来讲,就算有人救了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偏偏是最危急的生死关头,他就要出现,告诉自己他的存在,这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在想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
到底是什么人
“阿爹吃饭了”
思考间赵无忧已经端着碗走过来了,热腾腾的面条上面飘着葱花,看上去格外诱人。
再往后一看,嗯,果然还有一个赵进,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皇帝笑着走上前去,接过了赵无忧手里的面碗放在桌子上,蹲下来问赵无忧
“你阿娘吃过了吗”
赵无忧想了一下,眼睛滴溜溜地转,一脸天真地回答“吃过了,阿爹问阿娘,是怕桢弟没吃。”
皇帝闻言大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无忧真是个小机灵。”
华雒现在怀孕不足三月,自然是要格外小心。
“阿爹”
赵进缩着脖子进来,眼睛不敢看皇帝,一副犯了错来主动认罚但又害怕的样子。
事实上,他确实犯了错,虽然这事和赵无忧脱不了干系,但皇帝这种偏心眼一定会自动忽略掉赵无忧在这件事中起的主要责任,并且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在赵进身上。
赵进撇了撇嘴,顺便把表情做的更加到位,更加无辜,更加愧疚。
“阿爹我错了,我不该打童沾水。”
童沾水是刚来讲学的吏部侍郎童池的儿子,才四岁的孩子都已经到了皇帝腰间的位置,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脾气还差,动不动就要问候人家父母,胆子还不皇亲国戚,没一个放过的,真不知道童池是个什么情况
那赵进好奇地想了一下,肯定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果不是就这一个儿子舍不得打,童沾水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昨天童沾水也真是不要命了,欺负到赵无忧头上了,当时赵进看得也是醉了,心里默默给他上了根香。
赵无忧也是这么笑得无邪,看得童沾水心花怒放,正想伸出手去,赵无忧一个反手就把他摔地上了。
赵进本着虽然小魔头不针对他了但也要溜须拍马的原则,正准备拍掌叫好的时候,那混蛋小子竟然洒出药粉,赵无忧吸了一口,当时就瘫在地上了。
赵进一看,这还得了,立马出手把童沾水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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