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者,坚木也,皇帝希望他是个男孩,能保护他阿娘平平安安一辈子。
眸光一闪,又低头喝了口粥,心虚地补充一句,“男女均可。”
“赵桢好,好啊,赵桢,阿桢”华雒傻笑起来。
皇帝抬手揉揉华雒的头,“喝完了,睡觉吧。”
等真躺到床上的时候,皇帝睡不着,悄声问华雒,“他们走了几天了?”
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谁,别扭地动动肩膀,抬手算了一下,“大概十天?”
“哦。”皇帝淡淡地回应,伸出大手把她眼睛盖上,“睡觉。”
天大亮之时,皇帝也好透了,精神抖擞地下床,还打了套拳,谷萱听见衣袖生风的声音出门看看,惊喜地发现皇帝身形飘逸的样子。
张了张嘴,还是饶有兴致地捋了捋衣袖,飞身上前和他交手。
皇帝的招式以韧力为主,谷萱却是飘逸取胜,二者纠缠互补,一时间分不清攻势如何。
赵进手里拿着三月新开的迎春花枝,张着嘴巴看他们过招。
虽然两年多了,但他的阿爹阿娘过手的场面屈指可数,他们的武功各数一派,却又各有风格,让赵进耳目一新。
几百年前的大燕武功果然和后世不一样啊,原来内力确有其事,不过是后来在乱世中失传了
后世那些武功大家分成了好几个派别来讨论,持续几百年还没有个结果,这么一想,他重生过来真是赚了嘿!赵进得意洋洋地想。
“阿进,你想什么呢?”如果没有赵无忧把他的包子头揉得乱七八糟的话。
“喂!不要动我!”
赵进很郁闷,这个小不点儿虽然比他大四个月,但还没他高呢,踮起脚尖也要来弄乱他的头发吗?
“啊切!你手里什么这么香?拿过来给我瞧瞧!”
赵进还没来得及同意呢,就被赵无忧硬生生夺走,他还能怎样,只能无奈地劝自己大度。
华雒看着赵无忧举着迎春花跑过来,笑得天真,再看赵进反复深呼吸忍着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心思一转,补石和畴言现在应该已经出了龙京很远了,护送补石的姚侃已经被华雒交代过了,心思纯正刚直,不会使小手段。
至于宁古塔那边,也已经打好招呼,不会难为,只要补石在那边待够三年,等这边儿风声过去了就可以回京。
赵雱本就是该死之人,补石本不该判得太重,只不过为了平衡朝中势力,皇帝不得不做这个决定。
只不过华雒心里明白,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畴言是走投无路才鱼死网破的,华雒还有阿姒,不能做这样的事。
一个转身,皇帝的双指扣在了谷萱的喉咙处,胜负已定,谷萱笑出声,“陛下的身体大好了。”
“你就是来测我的?”皇帝松了手。
谷萱捋了捋头发,“那怎么能说是测,那是过手。”
说完笑着围着皇帝转了转,“陛下真的没事了?可还感觉虚弱?”
皇帝大笑“我若还虚弱,你可就生病了。”
谷萱闻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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