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木屠推开房门,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股脑的全涌进来。

“汪、汪汪!”

大黑撒欢的从柴房跑过来,在泥巴地上留下一连串的梅花印。

雨是昨晚后半夜下的,木屠迷迷糊糊间有些记忆。

他伸手按住狗头,不让大黑进屋。

“去去去,爪子上都是泥,让你在屋里跑一圈,地面就脏的没样了。”

“嗷呜!”

大黑用脑袋蹭他的腿,然后头朝“锅屋”那边挪了挪。

“哦,饿了是吧?咱这就做饭。”

由于道路泥泞,现在没办法出去赶山,木屠打算好好在家里休息一上午,下午去外围树林试试能不能捡到一些灵菌。

光脚走到“锅屋”,把竹篓里的野物倒出来。

刺猬还活着,此时缩成一团,浑身散发一股尿骚味。

木屠着重闻了闻斑鸠和鸽子,发现斑鸠还好,鸽子却已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

“唉,这只鸽子可惜了!”

七月末,天正炎热,东西往往只能存放一天,否则就会发臭。

鸽子在捕兽夹上应该死有大半天时间,否则身体也不会僵直。

昨晚因为灵晶被盗,木屠压根就没做晚饭,倒把这只鸽子活活放臭了,只能先扔在草垛里,等傍晚剁碎塞进“地笼子”里捕鱼用。

将斑鸠连皮带毛撕下,头拧掉,扒开肚子掏出肠子与内脏,再把两只爪子于腿关节处来回掰扯,整个过程中一刀未动,只需再用清水冲洗几遍,斑鸠便处理干净了。

庖丁解牛,不外如是,吃出经验来了。

木屠光着脚走到小院,泥巴从脚趾缝里不停的往上冒,痒痒的,不是很舒服。

他在菜园里薅了一根大葱,摘了两条又粗又长的黄瓜,然后又摘了一小把青椒,离开前忽然瞥见番茄藤边有坨新出炉的狗屎,不禁反胃。

“狗子,和你说了多少遍,菜园不需要你施肥!”

用葫芦瓢舀半盆水,先把尖椒大葱黄瓜洗干净,然后再把初步处理好的斑鸠泡着。

刷干净锅,切葱切辣椒切鸟,点燃柴火,挖一勺肉油,等肉油块化了后,葱花辣椒一丢进去——“啪啪啪,滋滋啪啪。”

木屠来回操动铁铲,火候差不多后放肉,油烟味噗嗤一下子便大了起来。

来回操弄十多分钟,肉差不多熟了。

木屠放下手中的家伙,转身寻找调料。

“汪汪汪!”

狗子闻到肉香,不知从哪窜出来,两只爪子直接趴在锅台上。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还没操炒好呢。”

木屠弯腰添了把火,加上调料后,又翻弄几分钟,累的满头大汗。

“汪汪!汪汪!”

木屠见狗子绕着锅台流口水,微微一笑开始盛盘。

“好了,好了,别催了。”

木屠满足的拨一大半肉放到狗盆里,把剩下的端到院子石桌上,怕招苍蝇,又用一个粗瓷碗倒扣在上面。

两条黄瓜又粗又长,略微显老,他削皮腌好,放了酱油白醋和蒜瓣。

这会功夫,大黑已经把本就没多少的鸟肉吃干舔净,又伸着舌头摇着尾巴,格外热情的跑过来蹭他大腿。

木屠用匕首将刺猬扎死,省的它待会受罪,冲大黑努了努嘴:“瞧见没,别闹,这个待会都是你的!”

他用铁锨把灶台里燃烧的红木渣拨出来,放到院子里的空地上,又给刺猬身上涂满红糖泥,裹成一个瓢大的泥团,然后埋进木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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