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那一天,明面上很伤心,但殷世心底是很快乐的。
也许是愧疚于要把儿子扔到鬼方这个刺头的门口转悠,武丁对于殷世走前提出的要求,基本上得到了同意。
于是妇好手下的张清扬就被殷世理所当然的要了过来,然后带着申越他们一起出了殷都,奔向了自由的太阳。
“看来这段日子是把他给憋坏了。”楚周骑着食铁兽,看着殷世的背影说道。
不过也是,殷世本来就是和韩不当性格差不多的人物,外向爱热闹,憋在殷都里可不得厌烦?
“你当年陷入古越族的记忆里,待了有二十多年,有像他那样过吗?”
他侧过头,问起了张清扬。
张清扬摇头了,“那场记忆和做梦差不多,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后面想起来,又觉得没什么,也未曾留下深刻的回忆。”
做梦嘛,眨眨眼就能编造出无数事情,哪里比得上这个不知道花费了多少资源的秘境?
这种差距感,差不多就是页游和国外3大作的距离吧。
“前辈,我们接下来就要甩开这些人,是吗?”
“差不多吧,要真到了殷商和鬼方的边境,入了军营,那岂不是更难脱身?”
楚周揪着座下熊猫君的皮毛,一点都没有顾忌先前武丁表达给他的拳拳父爱之心,对于拐走人家心爱儿子那是良心丝毫的不痛。
而且只要他们跑得快,以九州之大也少有被武丁揪出来打一顿的可能。
“可得罪了商王夫妇,日后咱们离开要是再找到他们头上……怎么办?”那不就尴尬了吗?
“那咱们也不能把殷世一人留下啊?在秘境里什么意外都有可能随时发生,要是不拧在一块,万一突然开了个黑洞就吸走了咱几个,留他一人,岂不是更伤心?”
“而且按照史籍记载,太子己不就是在前往监兵的途中,自己认为不配当继承人,主动跑路的吗?”
反正在那些甲骨文里面,“太子己”是很有眼力的退位让贤,直到新的继承人确立了才现身了的。
想起这件事,楚道长甚至还笑出了声,“如此一看,咱们做的虽说有点对不住商王夫妻,但也算是收束了世界线,没让事情发展偏离了原本的历史。”
“更何况要跟着这路子走,殷世也得被那太子己的命格给套牢了,最后真和后者一样,被迫早逝……那才叫真心不妙。”
这种“将他人命格取而代之”的事,楚周也不是没见过。
很多时候在某人顶替了另一个家伙,用后者的身份名字生活了很多年后,冥冥之中,两人的命格就会纠缠在一起,最后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所以当楚周偶然间看到套路文里,经常会出现魂穿后的主角果断的说什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话,都会憋不住笑出声
如果世道平常,没有超凡力量还能随你冒名顶替,可在天道健康运转之下说出这种近乎“誓言”的话,引起的后果可不会小。
要不然在一切刚开始的时候,楚道长怎么会试图撇清自己和原身份关系?
这世上又有谁能彻底的代替另一个人呢?
于是在出城后的第八天,在妖兽坐骑的疾行下距离鬼方还有一小半路程的时候,由楚周打掩护,带着殷世他们跑路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说太子己觉得自己“德不配位”,丢了老祖宗和他爸妈的脸,干脆和仙师修道去了。
而在太子忽然不见后,队伍的其他人捧着留信慌张不已,不知道是继续前往边疆还是返回殷都,向商王请罪。
如果在这个小世界里有网络,只怕担忧纠结中的他们也会学着讨薪的农民工,大喊“王八蛋黄鹤”之语吧。
而在远处的鬼方境内,韩不当瞪着他的那双死鱼眼,呆呆的远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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