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含着笑意,都不知该说苏绵绵什么好。
他这样中途逃出去,不单单是给安之辞添乱,还让吴娇气得慌。
现在,他不清楚安之辞和吴家会起什么矛盾,但他更注重自己的婚姻,不是利益就能把持他的一切。
其实安以墨逃婚时,是在没有穿上喜袍时逃离的,这样做,也算没有真正背弃自己的诺言。
倘若早已拜堂,那么他就算逃再远,也还是吴娇的夫君了,而吴娇也会变成弃妇,那他便是害了吴娇,也对不起苏绵绵了。
所以在那时候,安以墨想得很清楚。
安以墨摸了摸苏绵绵的脑袋,露出一抹浅笑。
他要让苏绵绵放心,他承诺的那些事,从不食言。
……
“以墨,待会将这喜袍穿上,去吴家把吴娇接过来!”安之辞温和地说道。
他的眸子放在安以墨的脸上,只待今日,安以墨取了吴娇,日后的日子便还好说。
闻言,安以墨顿了顿,这件事他不乐意,而安之辞也完全没有尊重他的意思。
之后便擅自做主,直接让他娶吴娇,真是可笑。
父母定的娃娃亲还真是难推辞,如今安之辞还说,是为了安家的利益。
他觉得,雄图霸业比不上他这整个人,既然不顾他,他也何必顾他?
安以墨虽是这番想,但他不表露任何情绪,而是保持沉默。
那张平静无痕的脸,看着没有一丝情感,而他,也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安之辞知道,安以墨不愿意娶吴娇,吴娇也未有多好,安之辞也不大喜欢她。
为了大局,这可由不得他。
实际安之辞可以找严冶帮忙,但是他开不了那个口。
“以墨,为了大局着想,你一定要放得开。”
安之辞丢下一句话,他便踏出了门槛,留安以墨一人在这,心情复杂。
安以墨怔了怔,到底安家处境有多遭,才能安之辞这番僵持?
实际他看着这安家,也未感觉太艰难了,大致艰难的,只是安之辞开设的那楼阁。
第一是需要后台。
第二是需要钱财。
总之这些他都不太清楚,因为这些事,安之辞从不会让他管。
但无论如何,不管安之辞做什么决定,他都要让安之辞自行负责去处理。
他的眸子凝了凝,看着这一件红得如血的喜袍,顿时抬起头来。
安以墨抬起步子,看着天边,现在太阳还未升起,这个时辰逃离最好不过。
他不犹豫半分,便御剑跑了,就连吴家门前一步也未曾踏过。
最为可怜的人,便是吴娇,她高高兴兴的在吴家等着安以墨来迎娶她,却不曾想,他连来接她都未曾。
至此,郭城便再未见着安以墨的人影,也毫无他的音讯。
他逃了,因为不愿娶她。
吴娇便是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到底是自己不够好看,还是不够好了?
她可是的吴家掌上明珠,堂堂大小姐,长得虽不是天姿国色,但也倾国倾城了。
奈何,安以墨就不愿意?
吴娇在吴家,穿着那间喜袍,盖着红盖头,她要等完这一天。
待凌晨时,她便将红盖头掀了,将红得如血的喜袍烧尽,卸下她所有的装束。
她便在外头站了许久,直至太阳升起之时。
这郭城,也就将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吴娇成了一个笑柄,新郎都未曾来吴家接驾,直接将她弃了。
她是一个多么高傲的人啊!
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怎么受得了,吴娇便因爱生恨。
她之前的傲气是被消磨了一大半,再也无法高傲的仰着头,以欺他人为乐。
被弃这件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最厌恶别人提起这件事了,也许一怒之下便会取了别人的性命。
无论是那场婚礼,还是安以墨,她都不愿听,听了便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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