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风莫名其妙的发火,叶白摸不着头脑,他眨了眨眼,正色道,“师父,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请明示。”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叶白看到聂如风铁青的面色,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从他刚才一进来,师父和张柠就一直围绕着装秘方的牛皮袋,阴阳怪气的试探着他。
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刚想着,就听聂如风冷笑道,“牛皮袋子都换了,还说没动?”
叶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什么?换了?”
师父的意思是说,装秘方的袋子换了?
所以,是有人撕开了袋子,看了里面的东西,又用同样的牛皮袋装好密封?
这种普通的牛皮袋,买书本的地方一毛钱一个,他当时还吐槽过师父,那么贵重的东西,装在这种袋子里,太小气。
原来,师父用这种简单的牛皮纸袋,别有用意。
可可他敢发誓,他根本没动过这个袋子!!
“实话告诉你,封口处我作了记号,密封时在里面粘了半截我的胡须,可您还回来这个,胡须不见了,别以为弄个一模一样的皮,密封工整,我就察觉不了,呵,我聂如风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真以为只是靠运气?”
聂如风看着叶白的眼神,从失望到愤怒。
从张柠告诉他叶白有问题那天,他就没怎么当回事,叶白这小子,纯属那种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傻二哈,他能有啥问题?
人,最经不住的就是试探!
他只是略施小计,这小子就上了勾。
叶白听闻聂如风的话,急的满脸通红,“师父,我真的没动袋子,我从拿回家就直接锁起来了。”
张柠在一旁板着脸,轻嗤,“谁信呢?”
叶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咚一声,!双膝跪地,举起手指,“师父,我叶白拿性命做担保,我真的没偷看,如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聂如风笔直的站在那里,沉着脸,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见师父不理他,叶白又急切的看想张柠,严肃的开口,“张柠,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的为人木头最清楚,你问问他,我叶白是什么样的人?我虽然平时随性懒散,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并不是毫无底线的什么事都做,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看着叶白如此急切又真挚的给她做解释,张柠内心的天平,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倾斜。
于是,她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家里其他人动这个袋子?”
叶白闻言,眸子微变,轻声呢喃,“其他人”
其他人
他怔松了几秒,脑海里募地闪过一个人影。
他的神色变的复杂难言,心底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垂着眸子,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聂如风,“师父,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您给我半天时间,晚上我再过来。”
叶白说完,看了聂如风和张柠一眼,就大步的转身出门。
叶白从医馆离开后,就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
家里这个时间点只有保姆一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叶白回来,保姆急忙起身,见他脸色很差,她关切的问,“少爷,你回来了?你不舒服吗?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叶白叫住往厨房走的保姆,“小王,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保姆小王只得折回来,规规矩矩的站到叶白面前,“少爷,你说。”
“上个礼拜,你有进过我房间吗?”他问。
保姆很敏感,听到叶白的问题,当是叶白房间里丢了什么东西,她急忙解释,“少爷,自从你那天说你不在的时候,不能进去打扫,我就没进过,昨天我给打扫房间,你在旁边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家里其他人进过我房间?”
保姆摇头,“没看见。”
“一个都没看见?好好想想。”
保姆歪着脑袋沉思了好一会,继续摇头,“没有啊,先生和太太每天早出晚归,你回来他们还没回来呢。老先生也是,不常在家。”
“上个礼拜,我不在家的时候,爷爷没回来过?”
“哦,回来过一次。”保姆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上周四还是周三,我忘了,老先生回来说身体不舒服,晚上想吃东城那边果农树上现摘的新鲜酥梨润润嗓子,叫我过去来些回来,然后老先生就回屋躺着了。”
保姆话落,叶白眸子一禀,问道,“你出去了多久?”
“来回两个多小时吧,那边比较远。”
“好,我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叶白摆了摆手,示意保姆下去。
吃东城果农树上现摘的酥梨?
爷爷何时变的如此矫情了?
这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叶绍安退休后被一家医院返聘,做门诊专家,今天他去了医院坐诊。
叶白打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叫他回来。
叶绍安说自己这边有病人,有事回去再说。
然而,叶白态度强势,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爷爷,别逼我去您办公室找您。”
这是叶白第一次用如此严肃且不敬的语气跟他说话,叶绍安被孙子凌厉的声音微惊,又想到了那个可能性,怕他真找过来,便直接拒了外面的病人,急忙赶回了家。
到家后,叶白没多言,面色铁青的将人请到了药房。
看到叶白阴沉的神色,叶绍安心里咯噔一下,他眸光流转,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椅子上,“小白,这么着急叫我回来何事?我那边还有病人候着呢。”
叶白沉着脸,桃花眼中迸发着森冷的寒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开口道,“爷爷,你是不是动过我柜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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