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鼻子以后会有些疤痕吧。”白发老头子说着。
“那多不好啊。”母亲也有点激动地说着。
“那你们自己去商量吧?”白发医生被这样的话给稍微激怒了点,有点生气地说着。
父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这是女儿的脸啊,以后长大了别人怎么看她呢?
白发医生可能也考虑到他们的担忧,就给普及道:“她这个口子不大,就是恢复以后就只有一点点,没有那么夸张的,看你们给吓的,要是不缝,她这里很容易发炎的。”
“毕竟这是孩子的脸。”父亲还是不放心地说着。
“可是你总不能就让伤口一直这样啊?”白发医生还继续耐心劝着。
“你们知道这种如果不缝的话,很快就感染了。”白发医生说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吧那就缝吧。”父亲看着母亲一眼说着。
虽然不愿意给我脸上添疤,但总比感染更严重好。最起码女儿还是健康的呀,而且女儿天生丽质,一点疤也不算啥的。
我的那个疼痛啊,在白发医生给我清洗伤口的时候,整个哭声达到了最高点,听得母亲也不禁跟着哭了起来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包扎,我那小小的鼻梁上就被一层层纱布给裹着了,把我的眼睛也给挡住了,我的小眼在疼痛中一会睁开一会闭上,如果我知道我还活在世上的唯一知觉就是疼疼疼。
最后包扎好了,医生对父亲说:“她这个伤口最起码需要三个月才能愈合,你们得多注意,不能碰水。”
“好,我们一定会注意的。”父亲感激地回着。
母亲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了,她现在又处在自责中去了,父亲也没有去管她了。
“还有你们一个星期过来换一次药,这是外伤不需要喝药,但需要定期换药,要记得。”医生再三叮嘱着。
“好的,一定记得了。”父亲回着,心里也想着这得耽误多少事啊,但也没有办法啊,事情都发生了,抱怨责怪都没有用了。
“多少钱?医生。”父亲最后问着。
“五块钱。”医生回答道。
父亲从兜里掏出打算送礼的礼钱递了过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刚才急得连礼都还没有送,以后见到堂哥要给人家补上了。
“我们还没送礼吗?”母亲突然反应过来。
“是啊。刚才太着急了。”父亲说着。
“哎,这事弄的。”母亲叹着气说道。
“刚才那种状况,哥他们会理解的了,下次补上就好了。”父亲又安慰着母亲说道。
“嗯,希望吧。”母亲说着。
这时我折腾的累很,已经进入了梦想,父亲用外面的衣服盖在我的身上,好好给我包裹了下,然后跟医生告了别,又往家赶去。
这是初冬的时候,还不是特别冷,但晚上的冬天还是寒风凛冽,吹在脸上生疼,母亲用力裹了裹衣服,才想起父亲还穿着里面的单薄衣服,急忙关心道:“要不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吧。”
父亲的嘴唇已经冻紫了,只是在黑夜中只能看到一片黑色,只能听到他发抖的声音:“没事,不冷,我强壮着了。”
“可是你只穿了里面的衣服了。”母亲还继续着。
“你穿好,我没事,孩子病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感冒了。”父亲也关心说着。
“好吧,那等下我来抱,我们换着抱,这样你没那么累。”母亲对父亲说着,也紧跟着他的脚步。
漆黑冰冷的夜,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孩子在赶路,路上没有一点灯光,只能靠感觉往前走去,他们还很年轻,只有三十岁,可是他们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妈了,所以他们需要承担起父亲和母亲的责任,不管多艰难,都需要努力往前走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了,只听见疾步快走的脚步声,还有越来越大的喘气声,或许无声就是最好的陪伴了,就这样互相搀扶着走完这一生该是多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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