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事?”柱子爸爸冷笑,似乎忆起往事,冷冷地道,“我三岁内年,我爸跟邻村的村长女儿在一块儿了,我娘一个人把我拉扯到大,我就上了十五天学,然后拿着政府下发的抚恤金,又留了很多给我妈,最后我拿着十三块钱走的,路上的车费当时都欠着车夫的,后来我不还是混出来了?”

柱子爸爸有顿了顿而后言,“我赚了很多钱回来娶了媳妇,以为能够这样安稳过日子,谁知那天家里遭了贼,报警都没有找到,我家又回到分文没有的地步了,媳妇直接跟别人跑了,我妈再次拿着抚恤金养着柱子,而我,就这样跟别人进城里的车走了,现在不还是混好了?”

这一段段往事,不怪他成为一个大老粗,他只上过十五天学,在他的印象里,恐怕“法律”这两个字只是一个会让自己坐牢的词语而已吧。

韩念尘突然觉得这个小山村里的人都是那么得可怜,那天她亲眼看见一个仅仅十四岁的小姑娘,身边已经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挺着一个孕妇肚子出来买菜做饭……

这一切的一切,韩念尘想去救赎,可是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

“你们这种大城市来的人总是瞧不起我们农村人,觉得我们穷,我们没有本事,没有学问,就觉得可以唬我们,骗我们,可是我们有的是力气啊,你们城里住的那些大房子,哪个不是我们农民工建造的?你们家里那些家具什么的,不也是大多是我们农民工做的吗?我们是穷,可是我们穷的有志气。”

似乎经常被城里人瞧不起,柱子爸爸已经变成了一个一受到一点刺激就会十分激动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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