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羔羊
赤焰怔愣了会儿,内心被疯狂的吐槽不断地刷屏这这这也太强悍了点吧我知道这是狼窝肯定没那么平和安宁的,但是一上来就见血是什么展开
同时,他的脑子里反复循环播放着少女饮着那杯血色玛格丽,一身猎猎红衣飞扬的样子,那瞳中妖异、鬼魅,又张扬的神采,浓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不由自主红了脸。
然后内心又被自己这个行为给刷了屏你脸红啥啊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什么一点动心的感觉,但是你特么是个地痞二大爷啊,这么纯情做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拐了她跑掉就是了
虽然可行性很低
他浑然不知自己丰富的内心戏呈现在脸上时,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精彩的调色盘。
有细微的机械转动声传来。
红衣少女也就是被称作seene的人面色一沉,果断把脑内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赤焰一脚踹进爆发骚动的人群。
刚刚死掉的两人好巧不巧,其中一人正是酒宴的主办方。
“唉唉,沫华啊,你有时候呢就是太过极端了一点他俩也未必需要死掉呢。”
被恐慌的人群淹没的赤焰只能隐约听到一个语调轻缓,温淡如玉的声音说着些什么。他努力探身,却也只能在模糊的视线中见到那少女身旁似乎有个藏在暗影里的人。
那人正朝着自己,唇角微勾。
“你确定要来”
“这可是夜的帝国啊,那可不是街头小混混能比的哦。”
把一串又一串麻辣的鱿鱼烧送进嘴里,赤焰撑着身子坐在凳子上。面前的铁架子上架着各式各样的不同口味的串串,在炭火的熏烤下冒出油滋滋的声音,那股灼烫的热气从他眼前升起,让他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熏得有些发疼。
但是他的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地回放着今夜才经历过的那件事。
端着餐盘的普通女侍者问了他一个相当诡异的问题,眼瞳中的异彩竟然和后面的那位红衣少女如出一辙
赤焰被推搡拥挤的人潮挤出来后半天没缓过神,而后才突然回神我的腰怎么这么疼就跟被熊踹了似的。他撑着腰一瘸一拐地来到街边的烧烤店,莫名的烦躁情绪充斥他的脑间。
然后他发现自己千辛万苦拿到的钻戒没了。
我,我
正想骂骂咧咧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一晃,随即就听见一个十分豪爽的声音叫到“老板,再来三十串串烤什么随意哦。”
赤焰“”所谓冤家路窄
但对方似乎是直接来找自己的。他抬眼瞧那少女,没说话。
“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做什么。”她已换上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头上戴着个鸭舌帽,眉目流转似生满光辉,唇畔满是笑意,“认识一下啦,我叫沫华当然了,和你的名字一样,也是个代号而已。如果你高兴,也可以叫我seene。”
“哎你怎么不说话呢。”少女将大半个身子倾向赤焰面前,瞳眸中的光亮得摄人,“不想要回你的东西了么”她的中指上,水钻反射着细碎的光芒。
中指,热恋中。
赤焰的脸又是一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炭烤得太久,总是就是躁动得慌。
“不会戴就别戴啊”少年嗫喏着,脸憋得通红,伸出手就想去抓到那钻戒结果腰上突然一抽,凳子经不住摇晃啪叽一下断裂了,他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啧真弱啊。”沫华垂了眼,隐晦得看不清表情。
但她还是伸出手将少年拉起,取下了手中的戒指,戴在对方的中指上。
“暂时跟我当个小弟吧。”
不然你这么弱,谁能保证你会不会突然死掉啊。
你知道吗
那就是我和她的相遇。
命生荒途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是那么那么地喜欢她。
赤焰以前算是这附近的街道上混混们的小头头。
因为他会那么一点跆拳道啊什么的功夫,又加了些自己琢磨出来的技巧,配上自己不怕死的精神,比别人就能打一些。后来他就渐渐出了名,会有几个小弟来跟随他,时不时端茶送水捶点腿,说点阿谀奉承的好听话。
但那一天起他就再没回去过,成了别人的小弟,端茶送水点外卖啊什么的。
后来他知道她属于一个叫天网社的组织。
跟着的老大被称为“q”,一个坐在特制金属轮椅上的人。
那少女也就是沫华。一个不管是枪支还是弓弩总能得心应手地操纵并准确抹杀目标的人,一个制定的计划永远周密且无懈可击的人。她看人的目光总是精准无比,但别人永远看不透她。她笑的时候好像从没认真笑过,像是带着画皮假面,更何况她还能把自己装扮成不同的身份女侍者、舞者、清洁阿姨、保险推销员,年龄跨越之大,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幼稚孩童。
天网社里的人都恭恭敬敬地道一声“沫华大人。”只有他不怕死地非要叫什么“小沫沫”啊“花花”啊什么的。本来可以直接秒掉他的沫华居然在嘴角抽搐几次后就接受了
他的内心小膨胀了。
后来他乐极生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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