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饿,这个给你。“王富贵将一个镶着金边的帖子给丁田:“明天拿着这个,随便拎点东西去王府,见一见王爷王爷这两天在王府,脾气暴躁,一点就着。

太妃娘娘都被削了三五次的面子了,可把她给憋屈的够呛。

“哦,我是不是该准备拜帖啥的?”丁田看着那帖子,做的真漂亮啊,上头还撒了金粉咧。

“你有拜帖这玩意儿,也没用!王府的门子每日收到的拜帖没有一干张,也有八百张了,你的拜帖递进去,也是丢在一边放着落灰的命,还是用这个吧,这是王爷的名帖,你带着这个东西,就能进王府大门。”王富贵道:“你来了这里几天了,也该去王府拜访一下,王爷这几日很想你,脾气也很大。”

“我知道,我也有些想他了。“丁田放下筷子,到炕头的炕柜里掏了个东西出来:“麻烦富贵哥,将这个送给他。”

盒子包裹的很严实,王富贵也不知道里头是啥,但是田儿能给王爷送个东西,他也挺高兴,不枉费王爷对他的惦念没在这里吃饭,他就回了王府。

王府里的气氛一直是很凝重威严的,但是在外面野了三年的王富贵,真心不太喜欢王府的氛围。

王爷在外面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可是在王府里,他是王爷,要有威仪,所以,王爷是一张冰块脸。

王富贵回来后就钻进了书房,将盒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王佐:“王爷,丁爵爷给您的礼物。”

听到是丁田给的,王佐脸色稍暖,将东西接过来,让王富贵去门口看着点,屋里没人了,他才打开。

里面是一块青玉之中带着一点红的玉牌,这玉牌的材质普通,就是后面有个天然形成的“佐“字,非常巧合的适应了王佐的名字。

这是丁田在自家附近逛街的时候,在一家玉器行里见到的,一看就喜欢上了,买下来后,就想着送给王佐。

只是进了京大家都很忙,他忙着熟悉地盘,王佐估计比他还忙吧?

人见不到,只能托人送个东西给他,安慰一下相思的心王佐摸着那玉牌,心里暖暖的,即便是身在这个冰冷的王府里,也有人在外面惦记他。

这一晚上,王佐心情大好,他心情一好,就去给宁王太妃请安了。

虽然说晚上请安有点晚了,但是谁让今天,他那好弟弟回来了呢!

不过王佐过去慈安堂的时候,没见到他的好弟弟,宁王太妃给的理由是:“这么晚了,你弟弟他早就睡下了,我也要休息了,王爷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去歇着吧,这都累了一天了。”

话里的意思很简单,这么晚了来,请的哪门子的安?

要不怎么说,王佐讨厌他这个后娘呢?

每次见面,十句话里头有八句话都有陷阱,这随便说个话,就有好几处陷阱等着王佐。

第一个请安来得晚。

第二个则是打扰了嫡母休息。

第三个就是兄长竟然不顾及年幼的弟弟早就休息了,还来折腾什么?

总之,这段话里三个陷阱,都是指责王佐,都是说他的不是。

王佐什么都没说,站在那里,手里头摩擎着丁田送给他的玉牌,眼睛却冷冷的看着宁王太妃。

看的宁王太妃心蹦蹦的跳,别误会,不是因为王佐长得帅,而是吓的!

这眼神别说宁王太妃一个后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脊了,就是官场上那些老油条们,也会心惊肉跳啊。

“你看什么看?”宁王太妃终于忍不住了,脸色犯青,声音尖利:“我说的不对吗?你这么晚过来,是想干什么?你弟弟还我又无依无靠,你是想欺负我们娘俩儿先王啊!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啊!”

得,这会儿就哭上了。

王佐淡淡的开口:“明天让二爷去祠堂,跪拜先王,为先王诵经祈福,一天。”

“呃!”宁王太妃被噎住了。

王府祠堂很大气,乃是礼部督促建成的,呈现“日“字形一进是个大堂,是族中处理事务、聚会、以及祭拜时聚集的地方。

二进正房供奉的是首代宁王殿下的真人等高的雕像。

三进则是供奉的历代宁王和王妃的灵位。

一进的厢房里供奉的是随着万代王爷立功的亲随,也可以说是对宁王府有功之人的灵位。二进的厢房则是旁支族人的灵位。三进的就是历代嫡系族人的灵位。

不过不管那里再怎么规矩,再怎么有点燃长明灯那也无法驱散黑暗,因为那里是祠堂啊!

就算是有人经常去打扫,去上香,可那股子威严冰冷的气氛,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要在那里诵经祭拜她的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

王佐在宁王太妃刚要张嘴哀喷的时候,又加了一句:“哭一声,就让他在祠堂里多待一天。”

宁王太妃顿时就闭嘴了!

因为她是女眷,哪怕是太妃之尊,也不可以进入二进祠堂正房的,而王佐给他弟弟安排的地方,是三进的正房那里,对着历代宁王和王妃的灵位好好的念经祭拜。

说完话,王佐就潇洒的离开了。剩下宁王太妃一脸的泪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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