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隆隆,空气在玛莎拉蒂爆炸的残骸中变得灼热,但又在鬼气森森之中变的阴冷。

京城本应无人的郊区,熊熊火光如同篝火明亮,只不过它燃烧的木柴是数百万的跑车。

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没有任何征兆。

剑芒从天而降的那几分之一秒,夜笙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其他动作,本能判断出那道剑光是致命的危机之后,她只来得紧紧抱住方然,撑起一个最快的护壁。

直接冲出了车内,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方然。

那绝对是来自级的攻击!

所以才来不及做出任何解释,夜笙直接动用了原本是她自己被逼到走投无路才准备的、和水连心脖子上那个差不多的保命底牌送走了方然。

不能让他待在这里,才级的他每多待一秒,都是致命的危险。

夜笙深深的平息了一口气,灵渊在她手中嗡鸣,抬头看着半空中浮着的那两道人影。

在一个月之前,京城场景见过的妖河身旁,一个男人悄然站立。

他就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明明是中年男人的面貌,明明是俊朗的容貌,却首先给人的是强烈的岁月沧桑,但是配着他那抹宽厚的微笑,

意外的圆润无暇,并没有虚假的感觉。

就连手中握着一柄仙剑,也同样无法冲散这个第一印象。

半空之中,他和身边,暗红色骷髅长裙、美艳中带着鬼怪致命感的妖河站在一起,两名气质各异、超乎凡人的级参加者给人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真是感慨,我或许在你出生的时候见过你一面?”

荒川轻笑的开口了,他的声音并不强势,平淡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轻和,古朴的仙剑提在手中,仍然没有锋芒的意味。

他看着地面上握着灵渊一甩剑围的夜笙,看着曾经的婴儿已经出落成了倾城的绝色,感慨一笑,视线在她手中的灵渊中停留一秒。

仿佛心里传来破碎的声音,夜笙几乎以能捏碎金属的力量紧握灵渊的剑柄,墨色的瞳孔看着荒川,一字一句的冰冷开口:

“是啊,是在我父亲战死在暗世界的那一天。”

“夜将燃还是那么固执,我记得以前他就是决定了什么就会付诸一切的人。”

荒川略微回忆的笑道,好像曾经无数记忆从脑海里苏醒,过去某个江湖上帮派一样的存在里,某些人的样子在心中想起,然后他看着夜笙笑道:

“而你越来越像他了。”

男人温和的笑道,就如同许久不见的长辈,感慨着时光流水。

任何人看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宽厚的长辈,而不是

逆水的首领。

夜笙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两人。

逆水的两名最高战力、两名级同时出现代表的意义绝不寻常,一时间夜笙突然有了非常坏的预感,她攥紧了灵渊,面对着成为级参加者时间都远超自己的敌人。

“呵,夜局的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暗红色不祥长裙上装饰点缀着骨骼头颅的妖河,勾起不屑的微笑,看着夜笙开口。

“上次场景的事情,我可还没忘呢。”

身后无数魂魄鬼怪惨笑悲鸣的妖河眼中闪过危险的神色。

轻呼着气,平复着刚才玛莎拉蒂爆炸对她身体状况的影响,夜笙调整着状态。

情况对她很不利,面对一个实力本就比她强一些妖河,还有一个古老的荒川,失去了逃离底牌的她可以说是危机至极。

级之间的战斗绝不简单,参加者的战斗衡量的标尺永远是能量值的多少,但是在能量值基础之上,区分出战力高低的则可以用一个词概括。

手段。

需要有足够强力的手段,才能发挥出能量值的威力。

而级参加者水准完全不同于其他参加者的根本原因就是,无论他们哪个人都将自身的能力开发到了极致。

所以,级参加者之间的战斗是很难以一方被杀死结束的,因为除非死斗,否则大家逃生的手段都很多。

前提是

手段没有暴露且对方没有针对。

“你们竟然还敢出现在华夏境内,就不怕子夜对你们的警告了么?”

夜笙没有理会妖河的挑衅,冷冷的说道。

“呵,一个连逃命底牌都给别人了的人,你在警告”

对于夜笙没有理会自己的口吻很是恼怒,妖河眯起眼冷冷的开口,但是却被荒川挥手止住。

“假如,不是发现子夜的一位级守夜人不知为何回到了神社,或许这个计划我会再等上很多年。”

荒川看着夜笙笑着说道,夜笙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神微不可查的微微一缩!

什么?

有一位守夜人离开了华夏?

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不就是代表着

夜笙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脸色低沉,逆水的问题很多都相当复杂,并不光是对方拥有两名级参加者、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还有更多据说当年的种种复杂原因交错在历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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