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小居。

人类真的拥有很强的适应能力,生活在逆境中,渐渐地也就能学会奋斗;生活在温暖的环境里,也能逐渐变得慵懒。

遗忘过去,是一件无法去避免的事情,甭管再多用力去记住,也会是被无尽的洪流冲淡至成为一张白纸,然后再任由命运那只笔染上墨,纵横挥洒间刻下崭新的烙印。端木长歌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好好活着不好吗?怨恨也不过如此,遗憾也不过如此,人是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最终也只能孤独地离开,就算中途与人产生了再多的羁绊,最后能一直爱你的不也只有你自己吗?

“呵。”端木长歌忽而想起当年行医到魏国的那位名叫舒默的女子,那个女人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高尚的人,对生命失去信心的时候总能让人想到她呢!不过……

“你倾尽全力地去爱着世人,不也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加像个人吗?”

可怎样才能算得上是个人呢?端木长歌捋不太清楚,相信那名女子也不会很清楚,不过端木长歌可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他永远有自己的见解。

自私与博爱相共,狠辣与怜悯并存,向上一步是圣贤,跌落一点是魔鬼。

做人似乎……

有点难。

“先生?”侍立在端木长歌童子轻声地试探,听到声音的他睁开眼示意自己还没有睡着,涉世未深的童子见状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有人来了。”

端木长歌此时躺坐在房内,房外是一个由围墙封闭的四合院子,院子外围距离端木长歌最近的少说也有三丈之遥,起码身为魏国太傅的他自幼就开始接触各般武艺,最终专精《金掌无流》至今也有五十四载,算得上是出神入化,内力修炼的是魏国王室一脉相承的《月见草》,根基可不会差,即便如此,端木长歌也没听见分毫有第三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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