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一直没吭声,只默默的望着他。

沉默之中,一直躺在沙发上的陆渊说话了,先是哼了一声,才说,“拿钱做事与人消灾,可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我再如何坏也没将注意打到我嫂子那里,张叔,你就好好想想孩子吧,你怕是跑不了了。”

陆渊的威胁果真管用,张叔咚的一声全身瘫软的跪在了地上,顿时泪水也流了出来,“陆总,我说,我说。那个人我见到了,可是她给了我很多钱,我不得不做,她长得很白,我见过的,在杂志上,就是姓白,叫白,白……总之我见过,那一张照片我就能认出来,我没说谎,求求陆总别为难我家里人,我孩子才满月啊。”

“……白米?”凌承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疙瘩,气焰高涨。

“是,白米,是叫白米,就是那个什么集团家的独生女,一直不能生育的那个女人,是她亲手给我的钱,开着红色的跑车,穿一身白,看起来好像透明一样的皮肤,我亲眼见着了。”

凌承豁然起身,气的在房间里徘徊了好几圈,最后看向刘哲说,“你那边跟白家有生意往来吧?”

刘哲点头,“你想怎么做?”

“叫白家倾家荡产。”

白米不是不能生育,而是她的丈夫不能生,如今怀孕,白米的丈夫也想将孩子留下,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了沈家和白家也对他自己有好处,却不想,这件事兜不住了,在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此时,白米不得不将孩子打掉,可事情已经发生。

凌承认为,这件事既然已经如此,就必须有一个好的守卫,不然如何对的起他身边的人。

凌承将想法告诉了刘哲,刘哲听到一头冷汗,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商议到了后半夜两点,凌承才开着车子往公司赶。

穆楚竟然还没睡。

凌承推门就看到背对着坐在床上愣神的穆楚。

他无奈的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穆楚!”

穆楚身子跳了一下,显然她是被吓到了。

穆楚刚才在想心事,想这段时间跟凌承之间的事情,可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个头绪,她有些无助,从未像最近这样的束手无策。

凌承回来了,她才觉得心里舒坦一些。

“凌承,你回来了。”

凌承将衣服放下,低头闻了一下身上还有些汗臭味,不得已也将里面的衬衫脱了下去,这才坐在穆楚身边。

窗户开着,穆楚担心凌承被风吹到着凉,于是将窗子关上了。

凌承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没去打搅,面色凝重,打定主意不管穆楚说什么都听着,可不想,穆楚却轻轻拍他的胸口,低声说,“凌承,累了吧,我们早点休息吧!”

凌承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可到底还是没看出来,无奈只能深吸口气的说,“穆楚,你有心事,不跟我说说吗?藏在心底自己不难受?”

穆楚轻笑,知道凌承是肯定能看出来自己不对,她也是瞒不住的,“凌承,我,我最近想的有些多,我好担心你。”

穆楚一直在凌承身上的伤口,最后又想到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的样子,再想到几次出事,那都是生死之隔的艰险,如今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听司机说还有些人已经彻底消失,虽没明说,可也知道那出了什么事情。

陆家的家事她或许了解的少,可对于社会上的那些手段到底还是清楚地,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陆家现在都在遭受危险,她生怕哪一次凌承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越是如此想越是担心,担心都整个人都在发颤,直到现在仍旧一身冰冷。

凌承轻轻试探她的额头,担忧的拧起了眉头,不顾身上的汗臭将穆楚抱紧,“穆楚,真对不起。”

凌承在外面被人称为英雄,在公司被称呼为战神是铁打的头头,可唯独在这个家他却是个无能的蠢货,竟然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从前与素珍的婚姻本就是一个不幸福的结合,他一再的坚持已经叫自己走错了很多弯路,本以为这辈子不会继续有好结果,却不想如今竟然遇到了这么好的穆楚。

他想,自己终于迎来了春天,可谁想到,这样的春天里面竟然因为的无能儿成了到处是污泥的深潭。

他只能将她抱在怀中才能切实的感觉得穆楚是安全的,这份不安从身体之内往外面发出来,心头在痛的震颤。

“穆楚,我们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如果我还不能解决这些事情,我,我放你离开。”

凌承该是在怎样一样无助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穆楚心痛的泪水涌出来,张了张嘴,可这满肚子的劝说却无法说出口。

凌承的话却说完,轻轻揉她头顶,“傻瓜,我肯定能做到,不会叫你失望,别哭!”

穆楚忍住泪水,可泪水仍旧流下来,落在凌承的胸口,好似火焰,灼伤他的心。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一个叹息,一个默默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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