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门的时候带少了一份证明,我不得已要回次家。

我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搬家,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回去。

打开门,我有些吃惊。

向来干净整洁的房间一片狼藉,垃圾桶满了没人去倒,房东停了水电,冰箱里的剩菜发出恶臭腐烂的味道,有的甚至都长了蛆。

而她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她病得很厉害,不住地咳嗽,只剩皮包骨,枯瘦如柴。

她看到我,依旧是笑容温婉:“小岚,你回来了?”

我问她怎么了,她还是跟以前什么都不说,只说有些累了,所以忘了打扫,让我别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清理完了房间里的垃圾,又补交了水电费,再换掉了已经不再亮的灯泡。

而她就靠在床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我。

“我给你做饭吧。”她说,“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不饿。”我那时候说。

但她还是挣扎着站起来了,我看到她瘦如苇杆的双腿套在空大的裤子里,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

家里没什么能吃的,她做了一份冬瓜盅。

她从厨房里端着热气腾腾地冬瓜盅出来时,有些头晕,手上不稳,滚烫的热菜洒了一地,也洒在她身上,她倒在地上咳出了血。

我抱着她往医院赶,但我们没钱。

我们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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