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亭望了那方的人一眼,拿了抹布擦着杯子里的水渍,仔细摆放好,依旧没有搭腔。
这边牵线的人不死心,继续游说:“钱什么的都好说,主要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看你这儿站一晚上,一个月顶破天去也就不到万把块钱,还辛苦是吧?过去喝杯酒,今天一个晚上你就能拿五万块。”
蛮奇怪的,平时听一句骚话就能脸红的贺北亭,此刻却神色自若。
他擦干净最后一个酒杯,放在酒架上,最后铺开抹布在吧台,双臂撑着台面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绷得紧紧地,冷冷地,说道:“郑先生包人一晚上没有低于十万的,你什么都不做,只动动嘴牵个线,就抽一半的水啊?这个佣金比不是一般的高了,郑少知道吗?”
牵线的人脸色微变,但笑道:“看来你了解过了,那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呢?我拿两万,其余的都是你的,怎么样?”
贺北亭冷笑一声,前倾了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你那位德高望重的父亲,知道他儿子为了还赌债,替人拉皮条么?”
“你在说什么!”
“酒吧不欢迎你,请便。”
“你一个酒保你得意什么!”
“一个能让你声败名裂的酒保,当然可以得意。”
在这一刹那,贺北亭理解了当时凤川看自己时,那宛如看智障的眼神。
原来双方智力水平不在一条线上的时候,沟通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智商上的碾压也真的没那么爽,只觉得心累,拉低了自己档次的心累。
贺北亭现有在点怜爱当初一直容忍着自己这个智障的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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