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就先相信你说的。如果真是那位的话,我们可不能疏忽大意。”

刘长老再次把玩起手中的玉石珠子,又问:“那件事情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林弃辛冷汗直冒:“那件事情不是我管的。”

“李旭不行,那就换个人。我给你的权力,可不是用来看样子的。”

“是,我明白了。”

“不要再让我失望,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刘长老说完这话,人就消失了,徒留下林弃辛在原地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夜晚,贺言看着吴焱涛毫无防备抱着他睡着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和这人初遇的那天。

六年前——

繁华的街道处,一些人们都围到了一处地方,看样子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贺言正无聊,看到这样的场景当然是凑过去了。

越往人群中间走,就能听到吉他声和歌声。声音是女声,虽然好听,贺言却总觉的那声音里透着无情。

当他挤到围观群众最里面时。终于看到了唱歌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披散着长长的黑发,黑色的眸子中偶尔会闪过几分迷茫,但很快又会被无情掩盖。很普通的五官,看上去没什么惊艳的地方。

贺言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长相普通,内心很冷。

“寒风吹过,我冷的心。夜空中,孤星在闪烁。

独自寂寞,流浪着,不知方向。

我只能,等待着每个明天的照亮……”

女生的歌声到这时,音调里加了一些孤冷的情绪。贺言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似乎也被女生那孤冷的情绪影响了。

这一刻,他便开始注意女生。只是他没想到,当他入学高中的那一天,会在班里看到这个人。

这个人叫关霖月,在班里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别人不主动和她说话,她就不会主动找别人说话。

久而久之,班里有看不惯她这个样子的人,就开始欺凌她。

她似乎对于别人的欺凌见怪不怪了,总是一声不吭的忍着,情绪永远都是淡淡的,好像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

贺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看上去就像没有感情没有心的机械人一般。

但是他想起那天的歌声,关霖月其实是有情绪的,她也会感到孤独。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即使孤独,也没有尝试去主动和谁交朋友?

就像她那天歌词的其中一句“有时想要向前走,又不敢迈出那一步。”

结合她那天唱的歌来看,她应该是担心主动了也没人会理她。或者说,她在害怕什么。

贺言默默关注着关霖月,有时会帮她躲过别人的欺凌,但那并没有效果。

相比忍着,他其实希望她能反抗别人的欺凌,可是她并没有。

他和她在学校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可他心里清楚,他对她是有好感的。

到了毕业那年,贺言终于确定了心里对关霖月的感觉,和她告白了。

总是对所有事情没什么表情的关霖月,在听到贺言的告白时,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几乎下意识喃喃着:“这怎么可能,你是谁?”

贺言很无语,同班三年,竟然还要问他是谁?

“你同班同学,贺言。”

“同班同学?抱歉,我有点脸盲。”

关霖月其实并不脸盲,她只是认为没必要记住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所以她看人几乎从不看脸,自然不记得一个人的长相。

这天的关霖月和以前有些不同,她仍然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感觉上比以前好接触了很多。

“贺言是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劝你打消这种心思吧。”

贺言皱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说他家庭富裕,而她家庭普通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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