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上前摸了摸徒弟的发顶,软软的发丝,触着掌心,他心中突然陷入一丝柔软:“月儿,待边境安宁,大定安稳,为师便多陪你练功。”
苏流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她倒是很意外,自己对师父从来都是不多过问的,今日竟然对自己说了这些话。
“哦”她轻轻回答,双眸却是转瞬亮了起来,“师父要说话算话!”说着就强行用双手拉起白辰的,互相击了个掌。
白辰手指弯曲,触到了掌心的温度,眨了眨眼,他的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他们是师徒,何谈逾矩?
……
白辰走了,静谧的院子就只剩阿月一个人。
以前没觉得,如今竟发觉有些冷清,她便去了清欢阁那边寻少尊。
然而,她花了大力气,来来回回把整个清欢水榭找了一遍,竟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最后,她又回到了清欢阁。
“这……人都去哪儿了?出门了也不跟我吱个声!”
她嘀嘀咕咕地四处乱转,突然看到了清欢阁那间里屋。
平日里,少尊都是在外间同她双修的,还不曾去过屏风后边的里间。
小心思一起,便再也抑制不住,她在屏风外头踱步了几回合,终究还是探头探脑地进去了。
这屋子的主人果然不在,但女孩儿还是蹑手蹑脚的,同时耳听八方,就怕对方正好回来,把她抓个正着,就尴尬了。
但其实少尊来去都是御行,真回来了,她是决计来不及跑出去的,只不过心中的好奇胜过了一切,她仅当想不到这一层了。
屋子陈设很简单,首先让阿月觉得舒服的是屋子的气味。
这种气味只在少尊身上有,不浓,但又确实有。
案几,香炉,书柜,还有卧榻……看起来都很简朴,但又莫名透着华贵。
女孩儿的手指轻轻拂过精雕的香案边沿,再抬起,纤尘不染。
卧榻所在比堂屋的地板高了两阶,卧榻之外挂了好几重床幔。
因主人未寝,此时所有的幔布都被拉开,用钩子别好。
女孩儿一点点走进去,不禁赞叹:“天啊,这寝屋也太梦幻了,可他不是根本不睡觉吗?真是暴殄天物!”
阿月过了嘴瘾,行动上却不敢去塌上坐坐。只因此处过于洁净整齐,她怕稍有触动便会被发现。
她走到最里边一层帐幔的时候,发现那里墙上挂了一幅画。
那画……她越看越眼熟,这画不似另一个时空的相片,并不能一眼就认出是谁。
但神形确实是她熟悉的,待她认出来后,竟慌乱地跑出了屋子。
她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自在逍遥”,还反身横上了门闩,像是有人追她似的。
那画搅乱了女孩儿的思绪,着实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之后,她便抑制不住猜测:少尊屋子里为何会挂着她的画像。
那画又是出自谁的手笔,是少尊本人画的吗?
这……少尊不会是对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少女怀春,实属正常。
人有时候很奇怪,一旦通晓对方可能喜欢自己以后,便也会萌生异样的好感。
何况,那个男人,本就那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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