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好整以暇地带着苏流月前往银雀台,眼见都快出宫了。
“哎哎哎!我说那个谁,你到底认不认路,届时可别耽误了本小姐的要事!”女孩儿双手负在背后,脑袋昂得挺高,双眼瞪向带路的人。
夜七看了,“噗嗤”一笑,他仍旧像以前那样,直接把人拎起来,就往宫外飞了。
苏流月一路上扑腾地像只被网兜住的飞蛾,她这才进宫,怎么又带她出去了!
到了地方,夜七把人一放,就上去跟守卫交涉。
这里很大,倚山而建,其他三面多是山林草木。
而且,银雀台乃是建在半山高,并非平地上,因而车马难行。
苏流月看石阶以下,设了好几处栅栏,每一处栅栏,都有两守卫守着,再下边,却是有几个平头百姓蹲坐在石阶上。
而夜七直接就是御行到了栅栏之内,“银雀台”门前。
女孩儿还有疑惑,那边夜七却已经交涉好,过来带她了。
“宫中设有瞬移门,直通此处,只不过不是我们现在进的这个入口。”夜七“嗤”了一声,“别什么都不懂,就妄下定论,我的姑奶奶!”
“你!”
“怎么,不服?”
女孩儿一甩袖,反倒走到夜七前头去:“我才没有你那么大的侄子。”
夜七反应过来,直接被气笑了。
他按照大人都意思,将人安排在了不显眼,且离演武场近的位次。
“七大人。”
别说,夜七在这场中还颇有排面,许多人见他都要作礼。
此时尚是入席时间,另一处入口甚至有内侍唱名,每一个都是皇都排的上号都人物。
夜七安排好人,又让附近的暗部多留意苏流月,稍作照看。
暗部之人没有不答应的。
“那我可就走了?”
“不送。”女孩儿睨了他一眼,冷冷道。
夜七自然不会同她计较,笑嘻嘻地离了场。
场子很大很大,约有百亩地那么大。
中间一个圆形台子,却不与平地接壤,台子的外沿之外,掉下去便是万丈深渊,周边的位次高于中间,望下去,那台子上的图案俨然便是一个大大的太极。
场中一人一案,或两人一案,都坐在蒲团上,苏流月望过去,她发觉,这些人周身都萦绕着清气,或浓或浅。
原来,普通席观战的都是修士。
她这边离贵族席很远,倒是自在不少。
“瓜果小食,有人买否?”下边有一小童提篮吆喝而过。
场中人多,但是喧而不杂,女孩儿觉得一定又是加了什么法力,否则她怎么还能清楚地听到那边的唱名?
“咦,是你啊?”
冷不丁一张脸凑上来,苏流月的身体赶忙往另一侧倒了倒。
对方看她迷惑的眼神,很容易猜到她怕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你忘了,那日在蝶意楼……”说着,那人比了个兰花指。
“哦,是你!”
便是那日在蝶意楼中,少尊同白楼主对仗,她说错了话,对方气得骂了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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