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琯的执着,这一刻,连江年华都不得不皱眉、正视了:她跟池赫之间莫不是真有什么?她这一而再、看似光明正大的愚蠢行为难道不只是为了利益、离间或者单纯的膈应她?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自信呢?

不自觉地,江年华审视的眸光也游移地转向了身侧,却见池赫眸光淡淡,半点都看不出异常: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无独有偶,周遭齐刷刷的眼珠子也不约而同地汇集了过来,但半天,宴会厅里却是静悄悄地,连个针掉落的声音都没有,直至关琯催促的嗓音再度传来:

“赫公子?”

冷硬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池赫的态度不冷不热:“你是在跟我说话?”

噗嗤

顿时,江年华就明白了,却忍不住地剜了池赫一眼:感情刚刚他是揣着明白在装糊涂?难怪这么多人看着,他连个气都不吭!

这要是关琯不再开口,他是不是还准备就这么晾着大家到散场?

果然沉得住气,够狠!

不知道为什么,江年华心里就跟乐开了花一样,开心得想冒泡。

而这一次,不用关琯再开口,池赫继续出声道:“我自然是信事实跟……我的女人!”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池赫落在身畔眼角的余光也如同他的声音,带出了几许不易察觉的温柔。但这一瞬间的特别,关琯显然并未察觉,她甚至在听到他最后刻意强调的四个字的时候唇角还不自觉流泻出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在她固有的认知里,哪怕他正在跟江年华交往,两人、至少目前应该也不太可能有太过深入的关系。而池赫之前可是跟她求过婚的,关琯也许不足矣跟江年华相提并论,那关思慧呢?一个他付出过却没得到过的初恋,怎么想都比她的筹码多吧?

收回眸光的时候,关琯扫过江年华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阴毒,但她什么都没再说,随后便转身跟着珠宝负责人的经理走去了一边。

而此时宴会厅的负责人也适时地走了出来:

“抱歉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只是一点意外的小插曲,各位别往心里去!时光无限美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家继续继续,音乐!歌曲!走起!”

高亢的音乐声传来,仿佛瞬间就将一切的不愉快给冲散了,舞池里不知道谁已经开始了新的表演,当真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顷刻又是一派繁花盛景的其乐融融,金醉金迷、觥筹交错间全是一张张绅士优雅、笑意盈然的脸,这一刻,回首去看江年华的心底却陡然涌上了无尽的悲意:

放眼望去无事的时候每个人都热情地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见面似的,可真有事的时候一个个地panshubang不是冷漠地视而不见就是成了缩头乌龟,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所谓的“无用社交”?不过就是在自己的幻象中浪费时间而已!

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想想也真是可笑!不过是一场酒醉一场梦,醒来后其实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有这么多人沉浸其中,关键是还有数不清的人望尘莫及,怎么能不让人感觉悲凉!

不自觉地,江年华就叹了口气:“哎”

“怎么?倍感孤独了?”

低沉的男声传来,江年华禁不住微微怔了下:“我以为你会安慰我两句!”

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是跟她说“都过去了,虚惊一场,不要怕”之类的,他果然最懂她的心!的确,较之刚刚胆战心惊的慌乱,此时,她更感到孤独人情淡漠、人情冷暖带来的深沉孤独感pttype。

即便眼前喧嚣热闹甚至有些拥堵的人群闪过,她却只觉得孤冷。没有真心的人,再多,也不过是躯壳而已,人,任何时候,最靠得住地果然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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