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川冲着杜氏怒斥连凝月都被这一高声吓得一哆嗦她从未见父亲冲母亲生过这样大的气。
杜氏心里憋屈被林成川这一吼,眼泪也冲了出来。
她拿着帕子转过头擦眼睛口中道:“这这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凝月这么不懂事我以后定要好生教训她……”
说着,指了凝月道:“你还不跪下还不跪下!”
凝月又是一吓,不禁也流下泪来,慌忙跪下:“娘我,娘……”
她向她娘求助。
然而林成川此时正恼着林成川的脸色铁青,便是杜氏都有些怕了。
林成川指着凝月:“跪下,给我跪下!来人上家法!”
凝月听了吓得哆嗦起来:“娘,救我!”
林成川冷笑:“我看今天谁敢救她!”
杜氏待要说什么,又不敢的,林成川拿来鞭子,气得照着凝月狠狠地给了三鞭子,又道“罚月钱半年,一个月内不许给我出门,好好地在家反省!”
说着,又对杜氏道:“还有你,你也好好反思下,到底怎么教的女儿!”
杜氏看着凝月挨打,哭得跟个泪人儿一般,只说林成川心狠。
若是往日,林成川看到杜氏这样哭,必然心软的,但是近日,他想想这面子都丢到了陆家,那是气不打一处来,着实发了一通脾气,倒是把杜氏给镇唬住了。
凝洛沉默着看完整出戏,看着凝月挨打,杜氏哭啼,场面狼狈湖混乱,最后看得满意了,她要走,还不忘嘱咐说:“桃花糕带上。”
那么好吃的桃花糕,不能便宜了外人。
许是陆家对凝洛的看重更增加了她说话的分量,林成川真的将沈占康好好地打听了一番,甚至还弄到了沈占康的两篇文章。
看过那文章林成川便觉凝洛推荐的人不但学问好,这件事还做得很及时。
那样一个才高八斗的人,迟早会有被重用的一天,到那时林家若想结交说不定都递不进帖子。而此时,那沈占康正怀才不遇,能到林家教书,实在也是林家的造化。
放下沈占康的文章林成川便立即着人去请,用他的话说,一位尚未入仕的人能写出那样练达的文章,一旦有了功名便前途不可限量。
那沈秀才刚刚丢了一份教书的活计,正算计着手里的银子要如何度日,便有人上门来请,可真真是雪中送炭。
尤其是他听说这东家还是有些名气地位的人家,出的银子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重金相聘了,一时也是受宠若惊。
他才丢的活计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错,或者教的不好,只是那人家总觉得他太过年轻,到底托人找了位老先生,这才支支吾吾地把他辞了。
虽然多给了他一个月的银子,可他从前吃住都是在东家,这生活一下就没了着落。
林家来人请的时候,还说是林老爷慕名已久,他更是觉得新东家有知遇之恩。
见了林成川,沈占康不卑不亢地行礼,又向他道谢并保证一定将毕生所学传授于林家公子。
林成川虽承了他的谢,到底忍不住炫耀了一下凝洛的眼光:“倒也不是我识得先生这颗明珠,是我那个大女儿,向我举荐了你,说你有逸群之才,我寻到了先生的文章,拜读之后只觉齿颊生香,这才决心请先生前来。”
沈占康不想在深闺之中竟还能有未曾谋面的知己,虽不知对方是何人,心中已经感激不已。
正说着,宝顺便通报出尘过来了,林成川想到儿子也许是过来拜见先生,便高兴地让人带了进来。
“出尘,这位西席是沈先生,以后你便跟着他做学问吧!”林成川笑着向林出尘介绍道。
“我知道,”林出尘带着些微的兴奋,“这是大姐推荐的那位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凝洛鼓励的影响,林出尘的性子较之从前也活泼了许多,说完便向沈占康深深地施了一礼:“学生林出尘拜见先生!”
沈占康见自己要教的孩子也不是个愚钝的,因此也是满心高兴,一面虚扶了出尘一把一面道:“不必多礼!”
“先生,”林出尘见这位先生较之从前的那位很是温和,胆子便也大起来,“今日您便给我授课吗?我有日子没读新书了!”
林成川在一旁见儿子如此向学,便觉心中欣慰,看着那对师生微微笑起来。
沈占康却低头向林出尘道:“我们今日要先看看你读了哪些书,读到了什么程度,然后今晚我会根据你现在的学问帮你制定一个适合你的书单,明日开始再授课,好吗?”
林出尘见先生不但想得十分周到,还体贴地问他的意见,他心里前所未有地兴奋和满足,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唯有向沈占康猛点头表示他的认同。
林成川也满意地点点头,又向沈占康道:“我先让人带先生去认识一下先生的卧房和犬子读书的地方,先生可以在家中随便转转,午饭我略备些薄酒,先生跟我的家眷们也见个面,免得日后走在家中碰了面也不认识。”
沈占康忙向林成川拱手道谢:“林老爷想的周详,占康先行谢过,不过酒水就不必了,今日还要试出尘的学问,实在不宜饮酒。”
林出尘听了沈占康的话暗暗高兴,林成川虽然觉得先生的话有理,口中却道:“不过小酌一杯,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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