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孚敬亲王弘昱, 成宗次子,游历西洋,主持兵械修造事宜前后三十年。王常在盛京与京师之间, 屡次前往南洋与西洋人谈判。主持签订南洋通商合约、中、英、法、荷等国海贸易条约。
子永珪, 袭封亲王。孙绵懋, 袭封郡王。其余诸子孙,见成宗系诸王公主表, 以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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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元俢公主乌日娜,成宗次女, 初封元和, 后改为元俢。
公主温和贤淑、善书画、尤善舆图, 当世大家,著东南海图、西北舆图及西南山景。前往四方边陲绘制舆图,游历多年, 成宗尝笑言“此我家掌珠, 岂可轻许”。
固伦额驸赵之壁,赵良栋孙,善营造, 与公主过苏扬,著苏园图志、平山堂图志。任散秩大臣、御前大臣,工部尚书,主持修造成宗长陵、孝宗泰陵、睿宗昌陵。
子赵承琛,任职都察院、外藩度支衙门。女承璐、承玖,主持编撰工部营造图等书籍, 别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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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弘昸,成宗第三子,曾出使李朝、南越、又跟随孚敬亲王前往南粤谈判, 有张仪、苏秦之才。晋封庆郡王,成宗令其前往琼州、夷州拓荒,坐怨望夺爵,令其子永珞袭爵。死后以贝勒礼葬。子永珞,袭爵贝勒,因功封郡王。一女封郡主,下降李朝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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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钟定亲王弘曜,成宗第四子,骁勇善战,率军远征至伊犁以西,收复故唐旧地,勒碑记功。成宗设乌里雅苏台将军、孝宗设伊犁将军,至睿宗而设府县。
应德二年,东固不安,扰西南。王请战,睿宗因王早年北征积劳而不许。王再三请战,睿宗方允。时值盛夏,东固湿热有瘴气,王病重,应德三年春卒于军中。睿宗痛悼,辍朝七日,画像入懋勤殿功臣图。
弘曜好奢侈、喜美妇醇酒,然治军极严、赏赐极厚。令行禁止,有违令者,斩杀不饶。建初六年封亲王,建初二十一年坐失仪降爵郡王,应德元年复亲王爵。子永琰,袭封亲王。
福晋辉发那拉氏,成宗潜邸旧臣罗和女孙,性谨刚毅。弘曜性疏阔,不喜文事,奏折谢表多由福晋代笔,朝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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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嘉礼亲王弘昘,成宗幼子,温俭谦逊、好学不倦。建初年间为宫学监督,应德初年主持经筵日讲,任宫学总监,主持武英殿修著西洋图鉴等,应德九年始修中外典例录。
王膝下止有一女,郡主名永琳,学问广博,续修中外典例录,并于国子监讲学。嘉王薨逝,郡主袭爵亲王。
成宗晚年钦定承爵之事:王无子,可令长女袭爵。以为成例,自嘉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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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广总督孙嘉淦做的不错。这些年南粤下得益于海贸,地方很是奢侈。”文渊阁大学士富格道:“也是得有个人从严整顿一下,借着朝廷的东风发点小财无伤大雅,妨碍朝廷大计不可。”
南粤如今有人要跳过朝廷和西洋人交易,换言之,有人走私。孙嘉淦临危受命,去年被弘晗派去就任两广总督,查的就是这个。
这种事难以禁绝,但一定要查,而且要从严。朝廷不能给人错觉,让人觉着朝廷是池子里的王八,可以捞出来随便放血。
过去地方府道县留存税赋不多,只留紧巴巴的预算地方,其余的一律征入国库。地方有什么突发事件,除了奏朝廷,还得找地方大户打秋风,走正常路线请求拨款,手续特别麻烦。
最近这十年,建初皇帝弘晗开始将户部的度支预算方法下放至州府,让他们自行计算一下所需银两,提前奏朝廷,地方官府宽裕了不少。但南粤的问题是,地方官府收益于海贸,过于富裕了。他们钻空子,自己截留了不少银子,而这笔银子肯定花不到老百姓身。
这是皇帝与朝廷中枢万万不能容忍的。
所以派了素有刚正清明的孙嘉淦过去,又给配了合适的将军、提督,也是趁着问题没有特别严重之前,将问题扼杀在萌芽状态。
“皇父没有禅位给朕之前,老雍亲王还提过火耗归公,结果闹了个满拧。”
弘晗笑叹道:“当初朕还没想明白,为何皇父那么反感这个主意。如今事到眼前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火耗归公最后还是从百姓身弄钱。税赋之外平添负担,何必呢。”
当年的胤禔也做了那么多年皇帝,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胤禛也清楚,所谓火耗归公无非是大家一起搜刮老百姓的浮财。在火耗之外,必有额外征收,看王安石青苗法,虽然时间相隔数百年,但依旧殷鉴在前!
东阁大学士杨玠听这个话音,马道:“皇英明睿智,火耗无非是明着让官员从百姓身弄钱,只是朝廷给划了个道道,谁能保证底下那些人都能在道道里走呢。臣倒是一直有个想法,只是没想太完整,不敢扰乱皇视听。”
“都说说,御前奏对,就是朕与你们会议,此时不言更待何时。”
“臣想,是不是可以对官员的俸禄有些调整,起码要让寒门子弟温饱无忧。总不能让官员饿着肚子给朝廷办差,这样难免会在银钱出纰漏。”
在座的人要么有过外放经历,要么在中枢多年,信息接触的足够多。此时闻言,并没有像腐儒似的大叫“士人清高,岂可谈阿堵物,伤清名气节!”
历朝历代,要么当官人是达官显贵出身,要么是地方大族子弟,总而言之不太缺钱,人家也不指望俸禄。自前朝至今,才有真正寒门小户会读书的人考科举入仕途,但开销花费摆在那,俸禄是真的不够花。
至于有什么开销花费?
入了仕途总要来往应酬罢,同年同科同窗,恩师座师,节日寿礼总不能拉下。更别说自家的脸面,总不能衣不蔽体罢。若是外放还需要聘请幕僚师爷,寻常县官要自省雇佣师爷差役,起码要百十来人。若是大显,就得雇佣几百人,这还是刚需,若是虚荣一点的要纳妾蓄奴。
熙朝有御史奏,外任官员履任的时候,除了带着妻儿老小兄弟,幕僚师爷差役,还有带着奴仆的。其中最多的,任要带着数百奴仆。这种开销,光靠着俸禄,大抵也只能喝西北风了。
不说本朝,就是前朝,海瑞身边还俩小妾呢。多一张嘴就多一份花销,若是个人品性好一些,那就是海瑞死后,仅存十余两俸银的水平。若是品性不好,好家伙,有权的自然不缺钱,一堆人排着队给大人们送银子花。没什么权的,也有冰敬炭敬,甚至过路揩油。
这些来钱道儿都是灰色地带,官不举、官不究,这三百来年不都这么过来的么。要不然,难道让官员光杆任么。还是说,朝廷将这些钱都承担起来呢?
所以,如果还是维持这种基本情况不变,那么不管皇帝怎么想法子,都是裱糊匠。而如果要变,究竟俸禄给多少合适,要让官员维持一个怎么样的生活水平,需要斟酌的地方就多了。
皇与皇帝父子曾经聊过这个,结论无非也只能徐徐图之,毕竟如今的官员是学优则仕,是父母官,可不是公仆。人家位置摆得很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皇帝也必须正视这一点。
还有就是朝廷财政支出,北边、西边都要打仗,这是烧钱的无底洞,但政治账又不得不算,必须要打。一时之间彻底改制财政,是不现实的。
当时弘晗是真情实感的担忧,胤禔却相当平和,到了不得不改的时候,自然也就有变化了。如今还能维持,皇帝不能、也不会把刀架在官员的脖子,砍光了他们,谁替皇帝干活啊。
“主子爷,春明园来报,皇还有两个时辰就到了。”
外头太监来报,弘晗松了一口气似的:“皇圣驾抵京,朕还要去迎驾,今儿就散了罢。”
众人告退,出了乾清门,杨玠就笑道:“皇他老人家还是同过去一样,我在中枢半点风声没听到,说到京就到京了……没想到皇到底还是看重嫡孙,必是来看四阿哥的。”说完这话,他却莫名微微叹了口气。
之前四阿哥出世,皇与皇太后只是给了赏赐,那可以说是担心小孩子太看重养不活。如今四阿哥都周岁了,想来是皇想要过来看看嫡孙,估计再过几年,储位也会有个定论……可惜了大阿哥了。
杨玠的话让周围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杨玠家有子弟在宫学读书,沈瞭更不用说他儿子就在皇身边跟着大阿哥呢,富格自己倒是没儿子,但他侄子们也与大阿哥是自幼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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