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军丛中李纳兰下令让一股股人数大小不等的秦军铁骑不断骚扰嬴非君的七千龙虎重骑,试以阻挡嬴非君势如破竹的杀伐气势。

然后再令全军后撤,在与嬴军拉开距离的同时将混乱的秦军重新整合。

李纳兰立于他高高的王侯级的车撵上,望着眼前近万支火把游动,战场上的杀喊声有令李纳兰那娇生惯养的耳朵微微发痛,但那借龙阳玉佩重塑的战神嬴玄明的人格此时却有些享受。

微凉的夜风抚过李纳兰的脸颊,嬴玄明苍老的人格在李纳兰身上再次体会到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滋味,看着眼前战火缭乱的混战李纳兰脸上的神色居然有些宁静,在灯影闪烁中的战场最高处中怡然不动的的身影像一座大山般稳住了无数混乱将士们的心。

而与此同时,由近五万人马组成的秦军已重整旗鼓,与那被一股股流骑拦下的嬴非君所领七千龙虎重骑遥相对望。

面带金甲的嬴非君策马横剑,再次率人冲杀击溃一股人数颇多的秦军铁骑,只见那紧跟嬴非君冲锋的数十名龙虎铁骑骑手,手里的斩马大刀大开大阖间秦军铁骑便被杀的零零碎碎,不时间一条血路便露在了嬴非君面前。

嬴非君眯起眼睛看向了那条血路的尽头,一把把昏暗的火把火光下,尸骸遍地,血浆横流。

只见那条血路尽头,一身蟒袍的李纳兰单骑佩剑,神色平静的在昏暗的战火中策马而来,他黑暗的背后则一字排开一盏盏把火,而那静静矗立燃烧的每盏火把后都蔓延数十里,像一条条在黑夜中待战的火龙。

嬴非君挥手示意让身后的龙虎重骑停下,手提缰绳后再将手中宝剑贴在身下战马脖颈上,自己独自一人的策马踏上那条血路,与战神附体的临西王李纳兰狭路相逢。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窝囊至极的临西王世子李纳兰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能率领十万雄兵的临西亲王,真不知道我是该说佩服,还该说后悔。”

李纳兰勒住马缰,停步于嬴非君数十丈外,而那面带金甲的嬴非君却一步未停,见了李纳兰止步,便开口冷笑说道。

“我也没想到昔日江山在握的星月公主,后来的负阴女帝能舍弃到手的江山,却攻下楚地号称什么楚霸王,真是愚蠢。”

停马的李纳兰并未因嬴非君的言语所动,见嬴非君并未停步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缓缓而来的嬴非君。

“秦失其鹿,应当天下共逐。你问问天下的众多英豪,问问他们我嬴非君何曾愚蠢?如果他们不说话那你就再问问他们敢说吗?!

你拥着那空空如也的伪朝,穿着不知亡了几年的秦朝蟒袍,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跪在那那小屁孩脚下高呼万岁再写一篇讨贼檄文来与我作对。

难道是忘了昔日十一老王被屠的景象?要不要我帮你再好好回忆回忆?窝囊王李纳兰。”

嬴非君依旧是一步未停,虽然嬴非君刻意让跨下战马走的慢一些但是依旧在这条由战火映出的血路上越行越远,也离那李纳兰越来越近,金甲下嬴非君的一双透着傲慢神态的双眼中闪烁着一阵寒光,而她背后那七千龙虎重骑则已经蠢蠢欲动,剽悍的战马踏蹄嘶鸣,而在众兵甲手中的长刀也不停晃动,在黑夜中盯着李纳兰的项上人头。

“嬴非君,你今年十七岁了吧?还是一个丫头,你难道就真如我父说的那样是一个没有一点人性的怪胎?

你知道你的这一时任性令天下百姓怎么样吗?

我拥的是伪朝?我拥的是你我祖辈拼尽一生才打下的大秦基业!”

李纳兰说到这,嬴非君已经以睥睨一切的姿态来到李纳兰正前方,看着那道孤傲狂妄的身影,任谁也想不出那道身影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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