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看着漂浮在河水中随着水流慢慢飘向远方的水莲纸灯,烛光映在她的双眸里摇曳生辉。
郑天印说:“这是许愿灯,以前只有在过节的时候人们才会放水灯讨个好兆头,现在古镇都商业化,传统的节日便成了每天的必备表演。”
虽然郑天印又恢复了温和的态度,但是mia仍然十分警觉着微笑附和说:“哦,真好看。”
在这之前,郑天印对于mia的敬畏还感到一丝得意,可现如今,面对mia这样的态度,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吓人的怪物。
“mia,今天早上我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不干净的东西。虽然现在还没查出那是什么,但我认为应该跟早上你见到的外国人有关。你昏睡的时候我给自己做了驱魔,现在已经没事了。”郑天印本想告诉她不必对自己这么忌惮,可是话到嘴边却改变了主意。让她心有畏惧也好,至少能多个心眼保护自己。
Mia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问:“那个黑人他是要害你吗?我早上就告诉你那个人很奇怪你还不听我的。”
郑天印微微一笑说:“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意的。像我们这样的人,身周都会伴有跟所修行相关的煞气。只是个意外也说不定。”
Mia心里泛起嘀咕:别人无意为之都能让他病成这样,看来他也没多厉害嘛。
郑天印继续说:“你呢,睡醒后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Mia犹豫地摇摇头,“现在只是感觉有些累,没有不舒服。只是…”
“只是什么?”郑天印关切地问。
“只是我昏倒前看你像是发烧了,我就去试你额头的温度,那个时候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抓着我,要把我从身体里拽出来一样。然后就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
郑天印并不想让mia知道深处的秘密,于是编了个理由,“你现在的疲惫感是因为离开权权文钟时间有些久,等明天会到他身边就好了。”
“你瞎说什么,说的好像我离不开权权文钟一样。”mia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反驳。
郑天印轻轻地笑着,露出好看的牙齿,“我可警告你,要是对权文钟动了感情你怕是永远都找不到家了。”
Mia的脸发烫的厉害,可嘴上却坚定地说:“我才不喜欢权权文钟,我就是借住在他家,我们…我们只是利益关系。”
郑天印看mia的模样滑稽地可爱,便忍不住想逗她,“看你这样怕是很难找到家了,与其魂飞魄散倒是不如让我吃了你帮我长修行,我每个月都带你去见权文钟一次怎么样?”
Mia身体被抽离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身上,听到郑天印的话惊恐地说不出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面前这个人突然向自己身处魔爪。
郑天印的笑容也慢慢褪去,声音略带沙哑地问:“你就这么怕我吗?”
Mia僵硬地摇摇头,可是不自然的表情却肯定了郑天印的问题。在mia的心里,郑天印是个谜团般的存在。每当自己打消对他的防备,他就会适时地露出扎牙舞爪的另一面,把已经走到跟前的自己吓退回防卫边线。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虽然mia刻意不去想,但是当时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飘渺虚弱,意识似有似无,不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就像是,要被郑天印吸到他的身体里。当时的感受就像是烙在身体上的印记,怕是很难忘却。
“好了,明天一早要出发早点回去休息吧。”郑天印实在不想面对这副模样的mia,双手插进口袋里往民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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