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能在静安寺见到阮采苓的人都是朝廷中比较重要的亲眷,这会儿,除了一品大臣的女眷都是要朝阮采苓和季婧妍行礼的,但季婧妍只说免礼,她既然已经离开朝堂就不在乎这些。
阮采苓却说,“你毕竟是郡主,不管你在任何地方,只要在皇上的心中你是安阳,你就永远是咱们昌朝的安阳郡主!”
这段话阮采苓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毕竟已经有这么多人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为季婧妍现在是虎落平阳。
阮采苓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的。
本身也没有穿诰命服,只是简单的传了淡紫色的长裙,外面是一条披风,阮采苓与季婧妍坐在主位上,阮采苓说,“今日请各位前来本就是为了聚一聚,没有其他的目的,大家不要拘束。”
虽然阮采苓的年纪小,可是就凭阮采苓一家子人为了皇室的各种付出,就算阮采苓再身居高位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倒是季婧妍。
在宴席开始后。
季婧妍端着茶杯笑着问阮采苓,“怎么,刚刚还说不在乎这些,怎么回来之后反而摆起架子来了?”
她看得出来,阮采苓什么时候是真心的什么时候是虚情假意。
就比如现在的笑容,对阮采苓来说就太过虚假了,应付人的。
瞅了季婧妍一眼,阮采苓笑道,“人太多了,我若是每个人都付以真心一笑,她们反而会笑我不知好歹,还不如就如此,只是走个官场的作风而已,这些事儿本该是皇后娘娘来办的,但皇上心疼娘娘,也只能让我来了,顺便让我来避避风头。”
不得不说,利初晴的信,也算是给了沐易佐一个启发。
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阮采苓只能这样做,只有自己的抬起架子来,下面的人才不会仗着他们的身份,欺负季婧妍或者是来欺负自己。
凭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会让人这样对自己的。
一旁的慕白对阮采苓说,“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倒是一个都没到,容宪的的妻子已经在外面被守住了,这会儿应该是已经上了来静安寺的马车了。”
听到慕白这么说,阮采苓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也跟季婧妍一样的动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着说,“你看,我就说了,我总是赢得那一个人!”
季婧妍说,“是啊,你永远都是可以赢的。”
不光是因为有顾瑾郗和皇上皇后娘娘的帮助,更因为阮采苓本身就是一个聪明万分的人,她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好的,也知道怎样的途径才能成功,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好奇。
忍不住去猜想,这样的人,究竟为何出现在世上。
当初季婧妍就一直在问自己,究竟是自己不够好还是怎么样?为什么有了自己这个郡主还有阮采苓这个大小姐呢?所以她不明白,皇上的用心。
以至于变成了那种结果,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无知了。
过了会儿才笑着说,“你永远都可以明白什么是最好的,这样也好,对你们未来的路也有好处,反正也就是这样了。”
“那你呢?我给你选了一条最好的路,可是你不先走,为何要跟现在一样?为何要走现在这条路呢?”
看到阮采苓的样子,季婧妍有些怔松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她看了阮采苓一眼笑着说,“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路,那不管之后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我都要自己走过来,所以啊,你们就不要拉着我了,没有用的。”
既然连季婧妍自己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慕白和阮采苓只能耸耸肩眼看着季婧妍想要跟他们渐行渐远了,倒是有人不住口的说,为什么季婧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到静安寺来青灯古佛呢?
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问题,最后都被阮采苓给挡了回去,这里是佛门,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注意的,阮采苓低头看着十八子的串珠,淡淡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会儿,上了年纪的女眷都在后面的凉亭附近,也就是利初晴被抓的地方,而这里反而都是年轻人,以往的各种宴席上,都可以见到面的人。
以往他们都巴结着季婧妍,毕竟安阳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更何况人家的爹还是平王。
而现在的安阳郡主不一样了,曾经轻信贼人,导致整个昌朝都差点覆灭,说起来她也是个罪人。
好在现在已经迷途知返,可他们的心中依旧觉得,季婧妍也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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