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正风弟子刚递上盛着清水的金盆,突然从府外传来喝止的声音,刘正风微微一惊,要伸入盆中的双手停在了空中。

他抬起头后,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他们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手中高举一面五色的锦旗,正是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的令旗!

这拿着旗子的汉子正是嵩山派弟子,江湖人称千丈松的史登达,刘正风语气温和,面色仍旧留着几分笑意,只是声音难免带着几分颤意,他心中已然有了分寸。

史登达举旗高声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此刻后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刘正风面色一变,竟然是他女儿的声音,当即喝令二弟子米为义去后院看,却见嵩山派弟子万大平缓缓走出。与此同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和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着匕首抵住人质的后心。

刘正风怒道:“左盟主究竟是什么意思,阻止我金盆洗手,竟然还绑住我一家老小!今日天下群雄汇聚于此,你们要是动我妻儿弟子一根毫毛,众人一人砍你们一刀,你们也是变成肉泥的下场!”

在场群雄心头也火气生出,这左冷禅好大的威风,竟然还绑架别人一家老小,此等行为真是不耻。

万大平和史登达微微一笑,拱手道:“刘师叔言重,我等皆是奉左盟主的命令前来。今日事情重大,若是不弄清楚,恐怕是为祸武林的大事!”

刘正风双腿微软,他当机立断,立刻伸手去那金盆洗手,只是一道闪动的银光从屋顶生出,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这金盆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原本的满盆清水也落在了地上。

刘正风一咬牙就要去捡,只是一道剑光闪过,那金盆竟然被削成了十几片!

屋顶上黄影晃动,跃下一人,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四师弟,江湖人称大嵩阳手的费斌。

他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嵩山派绝非横行霸道之辈,左师兄为人如何,在座武林豪杰谁人不知,抓住刘师兄一家老小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却皱眉道:“你们在说什么胡话?刘师兄金盆洗手,又和天下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有什么关系?”

此刻屋顶又有人作响,东边与西边都站着一人,却是嵩山派的高手,托塔手丁勉和仙鹤手陆柏,此刻群雄深感不妙,刘正风不知怎么得罪了嵩山派,竟然连这几位都来了。

费彬冷冷瞧了一眼刘正风,森然说道:“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心头大震,面容惊骇,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的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的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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