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倒一个独孤氏,我大秦还能许它再起一个完颜氏?”
“这倒是个理儿!”
“朔州那鸟不生蛋的大荒州有什么意思,我听闻玄州也要来人呢!”
“玄州!尾、女、乌、獐四位道人要来哪一位?”
“一位都不来!人家才瞧不上这群英会呢,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呵,这比夷州还嚣张呢!”
“这位兄弟不是说九州么,莫非苍州还有人来?”
“这位兄弟莫不是在说笑?苍州尽是些凶兽,难不成还来个凶兽参会?”
“这就是兄弟你孤陋寡闻了,苍州前些年成立了一个穹天组织,势力不容小觑呢!”
“那地方还能住人?”
“谁知道呢,反正那穹天组织统共三十六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各世家的弃徒,大都是触了禁律或是修了禁术的。”
“那怨气还不得极深?”
“自然!听闻那穹天组织的据点方圆百里,茫茫白雪尽数变成黑色!”
“哎!真是做孽!”
……
南沽城,洗墨府。
宇文周在未城休养了三日,听闻外界谈论‘群英会’一事,便骑着黑曜赶回了府。
稍作歇息,便去了盏园向母亲请安。
“母亲,儿子回来了。”他躬身行了礼。
符夫人一眼便瞧出他脸色不对,言语间又中气不足,紧了眉扶他起身,关切道:“玄儿,你受伤了?”
宇文周无所谓地一笑,“受了点小伤,不过现在已经无甚大碍了,母亲不必担心。”
宇文周做事一向稳重,她便不再多问,牵着他与自己坐于一处,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可听说‘九州群英会’一事?”
“来之前我已打探过了,可是城中要派人过去?”
符夫人点了点头,“你父亲有意让你大哥带人前去。”
“大哥近年来格外勤勉,在各方面也都颇有作为,理应他去。”宇文周一笑,又看向母亲,“母亲是想让我前去?”
符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言语温和之中又透了几分坚毅,“此事事关重大,不仅是各宗族门派的地位象征,其人脉、信息也都属千载难逢。”
“所以这回要争一次?”他漆黑的眸子里泛了光。
符夫人菀尔一笑,“那倒不必,你年纪尚小,即便能力过人,也难服众。你此番便忍一忍,让你大哥带你前去,做个旁观客便好。”
“儿子明白了。”宇文周勾起唇角。
符夫人吻了吻他的额头,“委屈你了。早些回去歇息罢!”
“只要娘亲开心,儿子便不委屈!那儿子便告退了。”
……
扶风教,麒麟堂,一百零八屋。
九日刑期已满,章勺、辰枫、交天枢、闻人袭四人便早早守在地下城门口,将二人接了回来。
二人的肤色青紫得骇人,浑身冰凉彻骨,早已没了人形。
交天枢在屋内为二人诊治,辰枫在屋外的小灶上准备饭食,章勺和闻人袭便在一旁打下手。
冬日的第一场雪格外亲和,细细绵绵地落下,似在山林间笼了层薄雾。
青瓦与白雪交错之间的一百零八屋,似一位静思的智者,白发不止地冒着,可青丝也不愿落后,顽强地冒出些踪影。
闻人袭长于南方,这般景象她从未见过,却又觉得有几分亲切,便坐在结了薄冰的子归湖旁抓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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