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像齐流那样杀人如麻的魔头,竟然也会有冰绡这样出尘的女子挂念着。”陈闲叹惋一番,犹豫一会儿便问道:“话说,咱们国师大人跟他的关系,似乎不止宿敌这么简单。”
“他是主上的师兄。”风也没想过瞒着陈闲,平平静静地说出这句话。
“原来是师兄啊,等等,师兄!”陈闲脑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齐流是仙竹化形,又是国师大人的师兄,那么当年他旁边的那株小仙竹岂不就是这么想了想,他几乎都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国师大人他,他难道就是那个啥?”
风不用陈闲问出声来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开口,“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否则”他阴恻恻一笑,然后利落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闲惊恐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拼命摇头。妈耶,自己这算是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了!他抚了抚胸膛,然后好奇地将嘴唇凑到风的耳边,轻声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霖护法和霜护法知道吗?”
“我不清楚。”风至今还没有消化好今日接收到的种种事情。他若不是误打误撞地和陈闲共同知晓了冰绡圣女的梦境,自己也是根本不会知道,主上的真身竟然是一株仙竹!这件事情在世上可谓是禁忌,不能传开的那种,因此他第一时间便是锁住陈闲这张喜欢说话的嘴。“应该不知道吧?”主上应该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连霖护法和霜护法都不知道啊……”陈闲眸子里透出兴奋,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欠揍的笑容。
“知道这件事让你觉得很了不起吗?”风抿唇泼他冷水,“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死得越快,懂不懂?”
“……”陈闲缩了缩脑袋,连忙转移话题。“哎呀,火狐裘毁了,所以我现在好冷,胸口又痛得厉害,风郎你快些为人家暖暖身子、缓缓疼痛!”
“滚一边去。”风见陈闲又演上了,简直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但是呢,他手上还是很自觉地释放灵力为陈闲暖身止痛。
啧啧,陈闲这个人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魔力。明明让人嫌弃得紧,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护住他,也是奇了怪了。罢了罢了,几百年来,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与自己这么合拍的人,该护的时候还是护着吧。
风如是想。
永冻河之行算是正式结束了,但该如何回云翠山却是难倒了他们二人,
陈闲身上的伤并非普通的皮外伤或者是内伤,而是因秘术的反噬作用而造成的体虚,所以风也不敢轻易带他御剑。若是租用一辆马车,他们得大半个月才能回去,那样就太迟了。
“笑,笑个屁!”风狠狠瞪陈闲一眼,顿时觉得心好累。要不是带着他这个拖油瓶,自己早就轻轻松松地飞回去了。
“哎呀,风护法居然爆粗口了,国师大人要是知道了,你说会不会罚你啊?”陈闲跟他杠起来完全是不带怕的,插着腰很是神气。
“是你陈闲胆子大了,还是我风爷提不动刀了?”风摸上了腰间的驯风,眸子里露出危险的意味。
“那个,你用的是剑,不是刀哈。”陈闲挠着后脑勺,笑得很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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