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规撵着走,未来得及在问一下他的名字。
钱南新甚是惋惜。
赤着脚走在碎石上,苏锦年一点也未在意,只是看着钱南新离去的方向,一脸淡漠。
应该跟上去,看看她与凤临是否在一起?
如此想着,苏锦年竟真的提步想要追上去。
只是树丛深处,簌簌几个身影如箭一般朝着苏锦年袭来。
在他面前,数尺之外齐齐落地,单膝跪拜。
此三人皆身着黑衣,以黑巾遮面,腰身配着龙盘纹饰的青玉。
“少主,主人让少主即刻返回京都!”为首黑衣男子,沉声传话。
那老头子总是在他快要查到些线索时,就派人打断他,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何事让他回去?
不,这次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回去!
“那让我先回去换件衣衫?”
“少主,别让属下为难!”倒是为首的黑衣人机警。
“只是换身衣衫,你何必紧张,若是不放心可随我一同去果然寺内。”苏锦年转面即走。
“少主!”
黑衣人依旧跪拜在地,却未起身拦截,毕竟身份有别。
“带给老爷子一句话,凤临在世,必有祸端!”
说罢,便不在给予黑衣人上前的机会,脚法极快的朝着树丛深处离去。
有黑衣人欲上前阻止,但被为首的黑衣人给拦截下来,见得他摇了摇头,说道:“少主想要走,连主上都拦不住!”
“可是......”
“我来向主上交代!”
好不容易接触到了钱家,苏锦年怎可能轻易放弃。
虽不知老爷子出尔反尔是为何?但一旦解开了‘言安’之谜,或许所有的一切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回到家的钱南新,将两桶水全部倒入水缸,准备再去担水回来,却被子规给拦了下来。
方才在瀑布那儿遇到的那个人,虽不认识,但见那人身姿以及答话方式,便知此人身份不简单。
他虽只有八岁稚龄,但看人的本事,与先生相处,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些长进。
“不用去担水,我用山泉水注满水缸即可。”子规双手一伸,拦住钱南新。
“这可不行,欺骗师父之事,我可不干。”
“你要是再下山,这地儿我与师父可就不能住下去了。”见钱南新决意下山担水,子规又跑了上去,拦住。
“为何?”
钱南新一时没想通,便直白白的反问。
“还为何?你没觉得那人周身缠着邪气吗?”
“邪气?”
子规的话,让钱南新更是摸不着头脑,那人面目冷淡,甚有些冷漠,但她觉得这人心性应不坏。
在与他相处的那两日,钱南新看得出那人并不似表面那般冷漠。
最起码在看到和年欢受伤之时,他并没有扔下他不管,且在临走之时,他还要了她身上的珠钗,以此想要帮她带信回家。
“你没发现,我回来的时候特地饶了远路吗?”
子规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模样。
钱南新摇了摇头,她还真没发现,就只觉得回来时候走的路与早上的路有些不一样,甚至还遇到了何婶子。
何婶子见到她时,还热情的招呼了声。
而何婶子与子规也是熟识的很,也寒暄几句,不过他们没有多作停留,便又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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