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看了眼县蔚,心想胡亥现在不管事,大概提出革了县蔚的职位也没用,便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理由自己无罪?”
袁老爷:“随处找来的人大人也信吗?”
东临道:“大人,袁泉有罪,阳城百姓都知道。去年三月初五晚上,舍妹要回家偶经地牢,听到里面传来两名女子痛呼,便悄悄看了一眼,见袁泉执刺鞭而立,满嘴荤话,吓得不能自已。”
“大人若不信,可以叫袁家厮婢女来对峙,袁老爷从外将少女掳回家,定有不少人看到。”
顾柠:“大人,阿哥的句句属实,那场景民女一辈子都忘不掉,一同看到的还有民女的好姐妹秋双,她也可以作证,为了不给自己招惹灾祸,她总不会谎的。”
李蕴捏捏眉心,叹了口气:“县蔚,袁家人暂押在县衙,你随本官到袁府去,本官要亲自搜查。”
县蔚:“是。”
袁家不愧为商户,宅院内假山阁楼,应有尽有,甚至比右相府还华丽。厮婢女见李蕴带着一众人进来,都退出去好远,只敢怯怯的看着。
县蔚刚想叫人来带路,顾柠便道:“大人,民女在这里织布三年,十分熟悉,可以为大人带路。”
东临朝她笑笑,很欣慰。若没人,他可以带路,袁府的一切他也已经摸清了。
李蕴一点也不客气:“带本官去地牢。”
顾柠应下。
昏暗的地牢深埋地底,里面点着几盏油灯,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一个邋遢的男人在门口守着,见李蕴等人便站了起来。“什么人?”
县蔚喝道:“大胆,这是三川郡郡守大人,不得无理。”
男人愣了愣,察觉到县蔚眼中的惧意,便作揖笑道:“见过郡守大人。”
李蕴:“把门打开。”
男人:“是。”
将门打开,男人又道:“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的知无不言。”
李蕴哼了一声:“你就算了,也不见得是真话。”
男人:“的不敢欺瞒大人。”
李蕴将地牢内的刑具都翻看了一遍,见上面都沾了血迹,有的已经生锈,有的甚至还沾了新血,看来才用来作案不久。
东临:“大人,这些血,一定又是少女的鲜血。”
李蕴将十字架上的铁链看了一遍,隐隐有新发现,便道:“另一间地牢在哪儿?”
男人:“在中院,的带大人过去?”
李蕴:“不要在本官眼皮底下耍花样。”
男人:“的本是落魄人,不想再流浪,便在袁府找了个事做,现在也只是在给自己找活路,真的不敢欺瞒大人。”
东临将他打量了一遍,觉得阴阳怪气,留了个心眼。
李蕴神色淡淡,不知信不信他。
众人不一会儿又来到了另一间地牢。
这地牢没有点灯,也没人守着,阴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李蕴紧了紧剑鞘,随时准备作战。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把人都吓了一跳。
“阿哥!”顾柠脸煞白的平东临怀里,瑟瑟发抖。
东临见得多,倒没有受什么惊吓,拍拍她的后背,轻道:“柠儿,别怕,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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