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过人是这世上最为奇怪的生物,因为他们终其一生似乎都在探究,探究未知,探求不可能。可是他们却忘了世界之大,千奇百怪且光怪陆离。未知的事物之多、之广,是人类永远无法探求明白的。或许殚精竭虑,终其一生,探求的不过仅是冰山一角而已。却还为之沾沾自喜,远不知海面掩盖下的冰山是如此的广阔且令人震撼。
可是多少人深知这个道理,却依旧想要探个明白,比如墨寻。
壶中酒,杯中酒已经饮尽。有些事情终究要搬上台面来说了,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可是万事都不能太过于直接,要委婉的开个头。
墨寻将酒杯倒置上下晃了晃,没有一滴酒落于台面,“还有酒吗?”墨寻脸颊两侧已带着红晕,可话语却说的清晰,目光更是清明,想来,应是未醉的。
南淮嘴角带着笑,亦学着墨寻的模样,将酒杯倒置上下晃了晃,“一滴不剩。”
听闻南淮所言,墨寻仰头大笑,眉宇间透着豪迈之气,“痛快,痛快,今夜甚是痛快。不过却有些美中不足,未曾尽兴。”
“待同天界一事处理妥当后,我多酿些梅花酿,定要使得你尽兴而归。”南淮亦满脸笑意,话语间有着平素的少有的豪迈。
“南淮,你认为如何才能将天界一事处理妥当。”墨寻将手随意的放在石桌之上,整个人看着有些随意,话语间亦有些散漫,可若细看,其目光却有些微沉,似有些探究之意。
南淮笑意未减,连带着眉宇间都盛着愉悦,可语气却有些疏远,“自然是将阿一所设想的一切一步一步的完成直至最后一步,如此这般,便是我口中的处理妥当。”
南淮话毕,只见墨寻微微低头浅笑,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片刻后,忽而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直视南淮,语气有些清冷,“南淮,我倒是不知你口中所谓的最后一步究竟指的是什么?”
南淮眸光深沉,微勾的嘴角泛着一丝冷意,嗤笑的说道:“墨寻,这最后的一步自然是阿一口中的将倒灌的碧海水引起黄泉末路。”
“那南淮你告诉我,将碧海水引入黄泉末路之后又该如何?”之前墨寻随意放在石桌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握成拳头,就连坐姿也没有了之前的散漫,端正了许多。不过最为特别的是,其黑着脸,似乎是极力的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哦…这我倒是没有考虑。南淮还真是考虑的妥当,我自愧不如。依墨寻所想,将碧海水引入黄泉末路又该如何?”南淮嘴角勾着笑,目光灼灼,语气诚恳。
不过就南淮的这番模样于墨寻看来,却头疼的要紧,亦无可奈何。
今夜墨寻前来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寻南淮问个清楚,解心中所惑。显然南淮已知自己前来的目的,可就目前来看,其显然是不想同自己说些什么。墨寻心中很是恼怒,这南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倒是炉火纯青的很。可恰恰就是这般,墨寻确定南淮绝对瞒着自己谋划着什么。不过,毋庸置疑,谋划的事情定与涅凰有关。而同时,亦是因为这般,墨寻心中打定注意,今夜非得从南淮口中得出些什么,使其在一定程度上为自己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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