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荒芜且漫长,万物得以繁衍发展。几十载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若真正回想起过往,似乎是因着心有挂念我们才可以度过。不然,与那无依无靠的浮萍又有什么差别。所以,你看平凡的凡人尚且如此。若那存活于世间不知年岁的神心无挂念,又该如何度过漫长的岁月。
待白茅回到梧桐谷深处时,墨寻与涅凰、南淮三人早已围坐在一起,一看架势便知是在等白茅无疑。
正待白茅想要行礼时,却听闻墨寻有些挑衅的说道:“白茅你不是一向最看重这些尊卑礼节嘛,怎得今日可叫我们好等啊。”
白茅看着墨寻那微挑的眉,嘴角若隐若现的笑以及那无法令人忽视的戏谑的眼神,便是墨寻一定是因着雪狼坳的事有所记恨。故而仅是对着墨寻笑了笑,未言语什么。反倒是姿态恭敬的同三人行了行礼,而后便落座了下来。
看看,看看,又是这一副故作老成的嘴脸,看着委实碍眼。就在墨寻想要再次开口的当头,却发现涅凰用带着些许意味的眼神瞥了自己一眼。好吧,好吧,看着阿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墨寻有些愤懑的看了一眼白茅后,终是没有说些什么。
其实南淮、墨寻、白茅三人深知,此番涅凰命三人前来定是有要事相商。小小插曲过后,除却涅凰大家不禁正襟危坐,大有洽谈要事的氛围。不过,反观涅凰其坐的倒有些随意。
“随意些,不过是说些不太要紧的事情罢了。”看着南淮三人这般慎重庄严的模样,涅凰觉得有些有趣。倒是少见三人这般一致的模样,也委实意外的很。
看着涅凰有些揶揄的笑,南淮三人互相看了对视以后,亦觉得有些好笑。三人皆微微调整了坐姿,身体不似刚刚那般僵硬。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可经涅凰一说,氛围明显没有了最初的严峻,轻松的许多。
“想来你们都已知晓了我的想法。”涅凰的视线分别在南淮、墨寻、白茅的身上扫过后,轻声的说道:“我想与天界断个干净。你们怎么看?”
涅凰话语轻缓,语气柔和,完全无发号施令的意味,反到是询问之意尤为明显。这般看来,似乎确如她所言,不过是说些不太要紧的事情。
“我们四极之地本就是独有的存在,原本就与天界扯不上什么干系。在者,我也委实不喜天界的行事做法。若能与其断个干净倒是一件好事。一切都按阿姐说的办就好,我怎样都是可以的。”墨寻甚是不在意的说道,不过从字里话间却可以看出其对天界的排斥以及对涅凰的在乎程度。
听闻墨寻所言,涅凰未言语些什么,不过若仔细看去,其眼神中微微带着些笑意。而后,含笑的双眼盯着南淮,似乎是想听听南淮的想法。
许是察觉到了涅凰的示意,南淮与其相识一笑后,轻声说道:“我对天界了解的甚少,可若是阿一不喜,那便与天界断个干净吧。”
其实只有南淮知道,当真正从涅凰口中听见其想与天界断个干净时,自己内心的雀跃。天知道,当涅凰之前对自己说千万年前其满心满意心中全是聂耳时,内心的震惊,以及震惊过后的疼痛之感。痛得心头发颤,痛得如同刀搅。也只有在这一刻,南淮才真正相信涅凰对聂耳的感情已烟消云散了。
待墨寻与南淮都发表过自己的想法后,白茅才缓缓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听闻谷主所言,想来谷主心中已有了决断。白茅任凭谷主差遣,未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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