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王浩看着韩馥这番言语和样子,心中有一万个无语,若不是顾及韩馥的面子,非得好好教训这韩馥一顿!真不明白,你韩馥占着诺大一冀州,兵多将广,你怕什么?公孙瓒如今已难成气候,不足为患!袁绍是有名望,部下也有良将和出色谋士,不过他袁绍好谋而无断,比他王浩还优柔寡断,总是赶不上热乎的菜,又有何惧之?
要知道历史上袁绍在占了冀州之后,才迅速强大起来,其借冀州之力,才得以一举再得青、幽、并三郡,一统北方。
谁说你韩馥手下没良将?那袁绍如今手下勇将不过颜良、文丑、韩猛,文不过逢纪、许攸但凭你韩馥冀州现有之大将、谋士,即便硬碰硬也未必会输与他袁绍!
一想起这事,王浩便更加气恼,刚才宴会开始时,王浩还特意留意了下韩馥部下文武,但在询问了韩馥之后,王浩无语之余还倍觉气恼,说实话,他对韩馥真的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了!
韩馥这厮,当真是不识人才,其不知部下武有张颌、麴义、高览这三位可挡颜良、文丑之流的勇将,更不知部下谋士除了沮授之外还有审配这样一个优秀谋士而且即便是沮授,韩馥也并不非常重视。要说也无怪历史上这韩馥在把冀州拱手让给袁绍后,诸如张颌、高览、麴义、沮授、审配都迅速倒向袁绍,并且成为其部下数一数二的人物这都怪你韩馥不重用真正的人才啊!
韩馥这厮不知道他部下有着这些优秀人才,却只知道被逢纪秘密安排过来想让韩馥把冀州拱手相让的高干、辛评、郭图等人,真是令人无语就算你韩馥没外挂,但在乱世之中好歹有点上进心好吧!好歹身为一州之牧,又不是普通百姓,却这般前怕狼,后怕虎,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若无王浩出现,韩馥最后的结局无非也是窝囊的在厕所里自杀……再看看袁绍、曹操、孙坚等人,他们身心都在局中,却知道重用人才,和韩馥一比,当真是天差地远!
不过也正因韩馥这一番话,王浩有了以退为进的念头,但随后一想,他还不想这么快掺和到诸侯争霸之中,现在诈韩馥把冀州让给他,并非上策最好是在袁绍和公孙瓒分出胜负之后,这二人中的胜者对冀州动手,然后再让韩馥与之打的两败俱伤,那时王浩再出手介入,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只需在胜利之际施于嘴遁,言明其中利害关系,那冀州和幽州便能迅速落入他王浩之手。有这三州做根基,他王浩也一样能不急于插入诸侯逐鹿天下之中,若王浩占了冀、青、幽三州,天下便无人敢轻易来犯,介时再观察形势,看中原以及南方各路诸侯打的元气大伤,再逐一蚕食,便能一统天下……
想来想去,王浩也只得轻叹了口气,言道:“文节兄,欲成王冠,必承其重!你身为冀州之主,可不能太过颓废啊!你堂堂大丈夫,应该有勇气面对来犯之敌!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敢于亮剑,那输了也是虽败犹荣,勇士之举,必将名垂青史!”
王浩这一句安慰的话出口,韩馥更加懊恼,并没有因此而振奋!说的轻巧,管他什么能不能名垂青史,与我韩馥何干?那都是虚的,能活着才是实的!试想,他韩馥若真的逞匹夫之勇,敢于亮剑,在袁绍进犯冀州时与之决一死战!到时候若真的玩完了,性命都不在了,怎么虽败犹荣?即便那时受世人佩服又有何用?不能活着享受的名誉,也不可能让他韩馥快乐!
想到这,韩馥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王浩说的也没错,欲成王冠,必承其重!他韩馥既然当了冀州牧,那就不能撂挑子不干!但这也要有能力才行啊!彪悍勇猛的公孙瓒不说,就那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袁绍,如此处心积虑算计冀州,他韩馥如何敌得过?就是此次大败而走的公孙瓒,以公孙瓒那烈火般的脾气,将来必定会卷土重来!更怕这两人联手,到那时,又该如何挡之?
难道还要再出高价去雇佣王浩人马或者去求王浩?这一次请王浩来帮忙花费的财物已经让韩馥有些吃力了,再第二次、第三次,即便击退了袁绍和公孙瓒,冀州也会因财力透支而变成空壳子,到那时还不是会被人吞掉!可除了王浩,这几年内还有谁能帮他韩馥?朝廷是很难指望了,他韩馥还能求何人?曹操?曹操与袁绍是发小,虽说他未必藏有祸心,但曹操却未必会为了他韩馥与袁绍为敌……
想到这里,韩馥突然做了一个决定,随即便站起身来,当着众文武的面,来到王浩桌前,单膝跪倒,喝道:“武安侯请救我一命!”
王浩始料未及,也吃了一惊,急忙起身扶起韩馥,不解的问道:“文节兄何故如此?”
韩馥力气不若王浩,虽不想起身但却被王浩硬生生托起,但随即又跪倒,喝道:“武安侯请听吾一言。今有武安侯助力,方才退得公孙瓒来犯之敌!然公孙瓒此人性格狭隘狠毒,其将来必会卷土重来更兼有那袁本初,其亦如武安侯所料,垂涎我冀州,早晚与公孙瓒一并来图冀州。韩馥自知愚钝,不善军务,能治冀州却不能守也。他日武安侯退去,冀州早晚为此二人所得,到那时,韩馥便是全冀州的罪人!
想当今天下,还有何人能似武安侯一般诚心为国为民,不贪土地,仁义过人?今某欲将冀州托付于武安侯,再合适不过!武安侯文武全才,将来必能善待冀州上下,保境安民,保冀州免受战火之害,如此,馥亦安心矣!至于朝廷那边,某定全力向朝廷请求,让朝廷将冀州交与武安侯闻武安侯昔日做了东莱、城阳两郡之太守,今兼任冀、青二州牧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武安侯乃国之栋梁,想来朝廷也不会不肯!”
“啧!”王浩再次无语了,这韩馥怎么这么没骨头?枉费也是从乱世之中打拼到一州之牧的,怕什么呀?难道这韩馥与常人相反,在乱世中越打越胆小了?
不过并非王浩不想要冀州,但绝不是现在,现在若是答允韩馥当冀州牧,那不是要提早与状态正好的袁绍厮杀?他王浩在青州做的一系列治理方案法规,已经得罪了全青州的豪强、世族,现青州境内除了三分之一的豪强、世族老实的归附于王浩,其余的都已因王浩而离开青州而袁绍四世三公,名满天下,天下世族、豪强多倾心于他,若此时与袁绍动手,未必就能赢!就算赢了也将后患无穷。
如此一来,他王浩的战略制衡再制衡的计划不就要全盘崩溃么?尽管他以如今部下文武人才之盛,青州财力之强,即便出现这种情况也应当挺得住但一旦如此,王浩想在有生之年统一天下,估计是不可能了,只怕将来的结局,会和历史上的曹操一般……
心中想定,王浩脱口却呵斥道:“文节兄,你此举就算救了冀州,救了你自己,却又将我王浩置身于何处?我王浩此番千里迢迢来冀州,一者是你花高价雇佣,二者才是义气和冀州百姓也!某实非正人君子,当不得如此!我雇佣兵有严令规矩,既受人雇佣,那绝不可违背原则反噬雇主!否则便要以死谢罪!你如此,不是逼我自杀么?
再者,我若如你所言自领冀州,天下人将以何目光视我王浩!到那时我王浩还有何面目见洛阳的天子和冀州百姓!那某岂不是要沦为董卓之辈乎?哼!我离青州已久,不便久留,恕某提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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