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示敌以弱。

要是能诱敌深入固然是好事,要是没能把人引诱进来,也能给自己这里的几人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是转瞬间,宋淑云便已经做了决定。

她周身的白月之力涌动,虽然没有那符箓的皓然白光,却也荧荧弥漫在周身。

一见她这是要放大的节奏,云境的几人瞬间警惕起来,虽然宋淑云看着没有多高的境界,灵魂似乎也没有多强一般,但刚才那真实的伤害确实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胡雨箫和宋雨琴,感受更加清楚。

宋淑云不过是虚晃一枪,一见他们攻势稍缓,她掌势如风,那即将弥漫过来的白雾,顿时被她逼退出一段距离。

跟着宋淑云转身跳进了房间里面,呼啦啦的一阵声音,房间中的门瞬间关闭。

宋雨琴见此,还要再追,却被胡雨箫一把按住。

他冷笑一声,一个阵盘瞬间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直接就把房门抵住。

“不必要追了!祝红衣实力深不可测,没了这些累赘,咱们也没有把她斩杀的信心,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跟他们耗下去了,让他们也尝尝被困死的滋味吧!”

宋雨琴犹豫了一下,但心中明白胡雨箫说的很有道理。

三人转身回去,就看到了乔雨筝已经成了干尸的模样,倒在地上没有了半点生息。

“祝红衣的实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到了这样的水平,可见之前一直都在跟咱们假装。”

宋雨琴冷哼出声,心中愤愤不平。

宋雨琴对于祝红衣的敌意来源已久,云境和壶山的女修士都不躲,但受功法和宗门环境所限,云境的女修生存不已,能爬到宋雨琴这个位置,已经快要到巅峰了。

她的实力再往上提升,也不逃不过被宗门大佬拉去当做炉鼎的命运。

云境的炉鼎待遇也不错,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修士甘愿成为一个带着屈辱性质的,任人摆布的傀儡……

与云境相比,壶山那边却大不相同,虽然女修依旧艰难,但壶山却能够一视同仁,只要实力足够,不管男女,都不会有任何待遇上的不同。

所以祝红衣与她,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祝红衣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想开口就开口,想打架就打架,高冷又骄傲。

她却总要担心自己太过引人注目,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云境那个比她强的人盯上。

宋雨琴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平肯定是源于嫉妒,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同样是差不多的天赋,也同样是差不多韧性,两人最后的结果确实天差地别。

胡雨箫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宋雨琴的心结所在。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嫉妒对象是云境圣子肖雨笙。

那个缺心眼的二傻子!

明明没比他强在什么地方,甚至心机手段都幼稚的可笑,但他就能是云境的圣子,下一代的接班人,自己却只能是个普通的内门精英!

“放心吧!那个偏厅也是没有窗的,这里又被上古大能的神识所覆盖,只要把门堵住他们就没有退路了,把他们困在这里,等咱们找到了传承,回来以后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他们!”

宋雨琴皱着眉,没有再说话。

但孟雨笛却是神色忧愁。

“胡师兄,那个传承……”

真的没问题吗?

胡雨箫没有看他一眼,神色之中带着憧憬和向往。

“宗门禁地之中有云境的秘阁,我曾有幸去往一观,其中就记载了这里的事情,师弟放心,我来之前已有万全准备,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听他如是说,孟雨笛也没有半点放轻松,可胡雨箫与宋雨琴两人对他的压迫感太强,也让他心中惶恐,犹豫半晌,只能讷讷的回了一句。

“师兄既然如此说,我便放心了。”

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去跟这二人掺和什么传承的事了。

他没有任何的不平需要通过强大自身来解决。

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就在他低头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时候,胡雨箫和宋雨琴同时想他看来,那眼神之中慢慢的恶意都不加掩饰。

宋雨琴很快收起了乔雨筝的尸体,跟着胡雨箫和孟雨笛二人便想着正殿的方向而去。

待的他们离开,宋淑云的心方才放回了肚子里面,不需要蹲在门口提防他们偷袭了。

她的脚下是幻海两人的尸体,莫白衣拼命拎出来,结果还是阻止不了他们的灵魂被吞噬。

宋淑云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拉着脸把那两句尸体收了起来。

齐蓝衣见她这样,心中又是郁闷又是好笑,想要劝解宋淑云两句,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当年在咱们用这招去对付云境的人,如今对方也用这招困住咱们!”

一张嘴就欠揍的自然是陈黄衣了。

齐蓝衣听他说完,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力气,就给了对方一脚。

“能活着就不错了,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吧!”

莫白衣心中也是担忧,沈黑衣这次伤的更重了,他根基受损,只怕很难填补回来了。

似乎是知道莫白衣的难过,沈黑衣自己倒是看的很开。

“我辈修士,寿命绵长,比之凡人强上太多,有人一生顺遂,却平平淡淡无甚荣耀,有人颠沛流离半生无所得,世人不过是命苦心苦,可只要有那一点点的甜,这一生便不算白活,如此想来咱们还是运气好的那个,走的多,看的也多,幸运极了!”

齐蓝衣如愿踹了陈黄衣一脚,回头就听到了沈黑衣的这番话,摇着头以示鄙视。

但这些话原本也不是说给他听的,沈黑衣也不在意旁人是否认可。

莫白衣明白沈黑衣心中的想法,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陈黄衣白眼翻他,但刚被人踹了一脚,不好再说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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