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兴许是习惯了这种淡泊安宁的生活,再次听得门派中的嘻闹声,反倒是不习惯了。
溪水潺潺,微风轻拂,细雨笼罩着青砖黛瓦,叩击着青石板路,格外的清脆悦耳。
记忆忽的又定格在当年那一刻。
不过也唯有回忆了。
云若寒渐渐收回神,细品了口清茗,回到案桌前拈起毛笔。
如今这一日日的,本也没什么事可做,倒也确实挺清闲的。除了那几个孩子偶尔惹点事之外,清闲得很。
“师兄……”
“若寒。”
“若寒师兄?”
“师兄!!”
他手猛地一抖,捏在手中的毛笔旋即滴下几滴墨汁,落在极薄的宣纸上,又渐渐晕开。
真是,近日怎么越发触景生情了。再者,当年也非此时啊。
人的记忆永远都想停留在最安然美好的那一刻,但事实却截然相反,越痛苦的经历,反倒是深刻在了脑中。若是再忆起所谓的美好,也只是衬得内心更为痛苦罢了。
看着渗透好几张宣纸的墨色,他苦笑一声,刚才甩得是有多用力。
当年,确实是乱。
乱得他还来不及向那两人道清,凝墨就已经死了。
乱得他还未向其余几人解释清楚,关系便闹僵了。
乱得他还来不及向亦珣安慰,她便已经入了轮回。
……呵。
又是一声苦笑。
隐隐还记得,当年那个叫可儿的孩子,反应尤为激烈,看见亦珣仿佛看见毕生仇敌一般,拦都拦不住。
但着实是个真性情的人。
“死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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