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霄,尝尝这个!”
周喻家里,靳霄正在看书,一个透明的塑料小杯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里面放着五六个绿色的,圆溜溜的东西。
酸毛杏,一种很常见的小吃,全国各地都有,非常的酸,在物资匮乏,或者老百姓生活水平不高的时候,这东西倍受年轻人的喜爱。
靳霄以前就吃过,但他不爱吃这东西,太酸了,他对酸的东西一直都没啥兴趣。
“你看啥书呢?”
周喻把酸毛杏放在靳霄身边,然后探头探脑的说道。
“闲书。”
靳霄说着,把手中的书一立,将封面展示给周喻。
“需林……”
虽然只有四个字,周喻却认得很艰难。
“什么需林,这个字念儒,儒林外史。”
靳霄笑着纠正。
“讲啥的?”
周喻一头雾水,靳霄看得书,他几乎全都看不懂。
“没啥,就是一本讽刺官场的书。”
“啥是讽刺?”
“就是说坏话,借着一个个的故事说某个现象或者某个人的坏话。”
“啥叫官场?”
“当官的那些人加起来就组成了官场。”
“这本书好看吗?”
“有点意思。”
“我能看看吗?”
“给。”
很简单的对话,靳霄也没有拒绝周喻,而是将书签在自己看着的地方插好,然后把书递给了周喻。
周喻如获至宝的接过去,翻开一看,不到十秒钟就没兴趣了。
“我看不懂……”
他把书还给靳霄,一脸的郁闷。
“其实很好懂得,这本书完全是白话文,比文言文简单多了。”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啥……”
“白话文和文言文是相对的,文言文就是古代人常用的书面语言,和咱们现在习惯的说话写作方式有很大差别,白话文呢,差不多是介于文言文和现代文体中间的部分,在古代,算是比较通俗的文体,应用于通俗文学和口语之中……你不懂也没事儿,也不用懂,以后等你上了初中高中,慢慢的就懂了。”
靳霄笑着说道。
白话文本来就很简单,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古文功底的人,就能很轻松的阅读了。事实上,只要是顺利完成高中毕业的人,读白话文理论上就没什么困难。最多是有些生僻字以及一些语法还不太懂,但结合上下文,连蒙带猜的也能看明白。文言文就比较难了,没有一定的古文功底是看不懂的。靳霄的古文功底原本就不算薄,当然也不能算深,但看看白话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至于说文言文,也就是他之前买的那些古书,里面确实有很多东西他是不懂的,需要查古汉语词典,有时候也会向自己的师父请教。
总之,经过这几年的阅读下来,他的古文功底也在渐长,虽然是写不了古文,但看还是能看一看的。
而儒林外史呢,其实是一本挺不错的书。本书以写实主义描绘各类人士对于“功名富贵”的不同表现,一方面真实的揭示人性被腐蚀的过程和原因,从而对当时吏治的腐败、科举的弊端礼教的虚伪等进行批判和嘲讽;一方面热情地歌颂了少数人物以坚持自我的方式所作的对于人性的守护,从而寄寓了作者的理想。
该小说白话的运用已趋纯熟自如,人物性格的刻画也颇为深入细腻,尤其是采用高超的讽刺手法,使该书成为华夏古典讽刺文学的佳作。
靳霄重生前就看过这本书,当然没看完,他也不喜欢一次性就把一本书完全看完,他总是习惯于看不一部分,然后有时间继续看,偶尔还会返回去重看,看一次,就会有一些不同的体悟。总之,看书只是他的爱好,他并不会为此而钻研什么。
听完他的话,周喻更加郁闷了,一屁股坐在靳霄身旁,嘴里含着一颗酸枣,嘟嘟囔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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