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

都这节骨眼儿了,还择什么菜?

纪深爵洗漱过后,换了一套正装,衬衫西裤,站在杨华面前。

老人家左瞧右瞧,点点头,客观评价道:“嗯,看着比刚才靠谱多了。”

“……”他什么时候不靠谱过?

不过纪深爵终究是纪深爵,擅长在非主场里将场子变成自己的主场,男人露出一副纯良和善的微笑,冲杨华打招呼:“外婆好,我是言言的对象,纪深爵。”

杨华好奇的问:“什么纪?什么深?什么爵?名字是怎么写的?”

杨华随身会带一个本子,本子上全是电话号码和一些平时出门要记着的坐哪路公交车到哪里,于是杨华掏出那个本子,还将一只很老很旧的圆珠笔递给纪深爵,将鼻梁上的老花镜往眼睛上推了推,“你把名字写下来我瞧瞧。”

言欢看了一眼纪深爵,言欢怕纪深爵不高兴,道:“外婆,你查人家户口啊?”

纪深爵并不像是能和老人和平相处的那种人,而且纪深爵这个位置的人,很多都不屑与一个无足轻重没有社会地位的老人多废话。

杨华朝言欢瞪了一眼:“你跟人家谈恋爱,我这个做外婆的,不得好好查查他的身份?”

纪深爵站在杨华身边,勾唇淡笑,伸手取过杨华手上的圆珠笔和破旧的记事本,挑眉道:“外婆的没错。”

言欢:“……”

他对老人家还挺有耐心,平时怎么没那么好的耐心。

纪深爵在记事本上写着自己的名字,递给杨华看。

杨华看了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纪啊,我还以为是季节的季那个姓。姓这个纪的人,也不是很多,没怎么见过。”

纪深爵还特有耐心的点头,回答杨华:“生活里姓纪的人是不多。”

因为纪深爵的态度,杨华对纪深爵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么震惊和无厘头了。

看久了,对纪深爵还越喜欢起来,还拍了拍纪深爵的背,笑着:“纪,你脾气比我家欢好多了,以后呀,你可要让她改改脾气,年轻人脾气硬,在外面容易得罪人。”

纪深爵笑的来,用肩膀撞了撞言欢的肩膀,“外婆的听到没,脾气改改,对我温柔点儿。”

言欢石化:“……”

言欢一个人在开放式厨房做饭,朝客厅餐桌看了一眼。

纪深爵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在变简单的魔术,让杨华猜下一张扑克是什么花色的,杨华被哄的一愣一愣的,笑的合不拢嘴。

言欢看着锅里煮沸的汤,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饭菜做好后,言欢端步餐桌边,硬邦邦的丢了句:“把扑克牌收起来了,开饭了。”

杨华笑着对纪深爵:“纪,待会儿吃完饭你再教教我是怎么玩的,我还没看明白。”

“好,外婆,咱们先吃饭。”

杨华附和:“欸,好好,先吃饭,吃饭。”

言欢嚼着蔬菜,看着这两人,觉得气氛怪异极了。

她才是外婆的亲外孙女吧?

怎么搞得纪深爵像外婆的亲孙子一样。

饭桌上,杨华给纪深爵夹了个烤鸡翅:“纪,你多大呀?”

纪深爵咬鸡翅的动作,滞了一下,而后微笑着完美回答:“二十三,比言言大三岁。”

言欢喝了口汤,差点呛死:“咳咳咳……”

纪深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吃饭那么猴急做什么,谁跟你抢?”

言欢捂着嘴,脸呛的通红。

二十三岁,他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出口的?

欺骗老人,良心不会痛吗?

但杨华脸上是喜悦开心的,继续问:“大三岁好,大三岁好,年纪比欢大点会疼人,大三岁……刚刚好。再大就不行了。要是二十六七岁,配我们欢,就太老了。”

“……”操,幸亏他明智,没实话。

二十七岁的男人,他不香吗?

杨华又问:“二十三岁,那纪,你现在还在念书吗?”

纪深爵游刃有余:“刚毕业,不过有份安稳的工作,能养得起言言。”

“是干什么的呀?”

纪深爵:“公务员,央企工作的。”

铁饭碗在老年人眼里,最吃香。

言欢又被呛到了,“咳咳咳……”

纪深爵面无表情的帮她拍背,眼神都没看她。

杨华蹙眉看向言欢:“欢,你今怎么老是呛到?不会好好吃饭了?”

“外婆,我今嗓子不舒服。”

言欢干笑着看向纪深爵,眼神犀利:你怎么这么能吹,还那么冠冕堂皇。

杨华继续查户口:“央企工作好啊,稳定,福利好,我听公务员很难考,纪,你真棒!”

杨华对纪深爵竖了两个大拇指。

纪深爵笑着:“外婆谬赞。”

言欢看着他脸上虚伪的笑,磨了磨牙。

纪深爵垂眸看她,夹了块排骨给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好好吃饭,别再呛着了。”

言欢:“……”

杨华看纪深爵,越看越顺眼,忍不住的笑着一个劲儿夸奖:“纪真好,真会关心人。”

杨华嘴角的笑,快咧到眼角。

言欢觉得操蛋极了:交往第一就见家长,这感觉比坐过山车还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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