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还不会武功,竹老将军也是拿着一条软鞭,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自责,自己连躲都没躲,就那样挨着,到最后整个后背都被打的血肉模糊,晕了过去,娘亲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手都在抖,可是娘并没有哭着喊着怨爹,反而劝她说“泯儿,不要怪你父亲,你父亲也是心疼你的,打完你之后他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府里的下人都是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必须给他们交待,你明白吗?”

那是竹泯从小到大挨的第一顿打,不久之后娘亲就去世了,爹也再没打过她,可是那个时候小竹泯就知道,她爹娘都是深明大义之人,她也必须做个有担当的人。

竹泯翻身从床上起来,一不小心扯到伤口,丝丝的疼,看见小婵趴在桌子上睡熟了,小心翼翼的披了件外衣往竹老将军房间摸去。果然,竹老将军卧室还是灯火通明,竹泯顺着窗户缝向里望去,竹老将军还是那身黑色的长袍,傅手站在一座牌位前发喃喃自语:“夫人,泯儿长大了,我老了,我怕我再没有能力护住她了,今天她偷跑出去玩,我在练武场上足足等了她两个时辰,派出去的人一个个告诉我没找到的时候,我心里在发慌,这么多年了,除了你走后,我再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无力的感觉,我打了她,你不会怪我吧,哎我知道你肯定又要怪我了。”屋内,竹老将军的影子在烛火的摇曳下倒影在墙上,显得苍老又孤独。

而窗外的竹泯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潮湿一片。竹泯用手背狠狠的抹了一下脸,大步离开,她发誓,一定不会再让父亲担心,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会是她一生噩梦的开始,她最爱的父亲,也因为她,成为皇权交易的工具。

离上次受罚事件已经大半月有余,期间,竹泯没有踏出府中半步,每天不是卧房便是练武场。

而这天,将军府却来了一位贵客。

不是别人,正是瑞王府的主人南宫瑞。那天非夜下去以后,南宫瑞想了很久,“竹”是孤姓,在这京城里姓竹的并不多见,看这位竹公子的身着打扮,并不像一般百姓人家,而且就算拿到那一千两黄金时,也并没有过多欣喜的表情,仿佛只是百十两一般随意,足以见得,这并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出身,而京城里的大户人家虽多,可是姓竹的,却仅这位竹老将军一家

可派出去的探子来报,竹老将军只有一女,并无公子。南宫瑞揣思良久,仔细回忆了那天看到的竹泯,突然意识到这位“竹公子”似乎太过纤细了些,看起来十分文弱,可是那脚力,连自己身边的护卫都不及,难不成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今天他就是来确定的自己心中的答案的,更何况,自己也应该拜会一下这个手握兵权的竹老将军了。毕竟,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自己离那个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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