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开了口难免要互嘲两句。

因为宴毅鸣知道,那个丫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名字,可见宴毅昌多记仇,同样每次想起这件事,宴毅鸣心里都说不出的膈应。

“吆,你这是不高兴了?二嫂没有借着你的光反而凭自己本事得来了封赏,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高兴的傻了?”讥诮的话宴毅鸣张口就来,手上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在配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活像准备强娶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

宴毅昌瞪着眼,听了这话并没有恼羞成怒,在他心里,哪天宴毅鸣要是嘴不贱那才奇怪,于是不屑的道:“既然这么想知道,回去就多读些书,不然纵使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哎呀,总好过有些人天天自命不凡,结果最后还不是自以为是的草草收场!”宴毅鸣一句不让,两人互呛了起来。

这句话直接揭开了宴毅昌多年的伤疤,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在科举上取得好的成绩?他何尝不想?但侯府容许吗?好些人明明实力不济却还要左右周旋混个好的名次,偏偏他要一次次藏拙!

作为读书人,谁不知道好的名次在朝堂意味着什么?混不上大三元,能考个小三元,最起码名气有了,要知道在朝堂混,不怕你能力强就怕你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啊!

可是每次下考,父亲欲言又止作难的样子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他能怎么选?能真的不管不顾?可是退让后,看着红榜上那个不上不下的名次,好似在嘲讽他这些年的努力究竟是真是假?

如今,三弟嘴贱的拿这件事讥讽他,他焉能不气?

“总好过有些人哪怕有幸投胎成了人,也改不了混吃等死当蛀虫的命!”宴毅昌咬着牙反唇相讥道。

“那也好过有些人明明披张人皮却总是藏头露尾干些畜生不如的事!”那个丫鬟的名字到底成了宴毅鸣心里的刺。

“卑劣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宴毅昌向前迈了两大步,气势汹汹的道,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节奏。

“对付肮脏的人佛家还有怒目金刚!”宴毅鸣挺起胸膛直接杠了起来,一脸谁要是怕谁就是孙子的嚣张模样,吓得门外的几个奴才跟着紧张起来。

眼看两人脸贴脸,越吵越凶,就要撸起袖子干仗了,太夫人身边的容妈妈疾步走了进来。

“三少爷,三少奶奶昨晚受了惊动了胎气,您还是快去看看!”容妈妈躬身行了一礼,语速极快的道。

一听表妹动了胎气,宴毅鸣再也顾不得和宴毅昌吵架,哼了一声,用力一掌推开贴近自己的宴毅昌,然后扭头就往外走去,步子迈的又快又大,可见心里的担心。

宴毅昌被猛地一推,向后急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稳住重心后,用力甩了一下袖子,挥开赶来搀扶的奴才,手指向宴毅鸣离开的方向,怒声喝骂道;“猖狂小人,必遭天谴!”

容妈妈就当没看到,待宴毅昌不骂了,声音平静的道;“二少奶奶荣升惠和郡主,太夫人原本是打算回府的,只三少奶奶夜里到底受了惊,这一时半会也不方便回府了,不过太夫人准备一份薄礼还请二少爷顺路带回去!”说完,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留下宴毅昌满肚子郁气却无处发泄,心情只能用‘糟糕透顶’四个字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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