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过于繁杂的手续,硕风和叶只等了不到一刻钟,便得到了允许进入主帐的命令。

刚进入主帐,一道明光便晃入眼帘,直让他睁不开眼睛。再侧过头来,定睛看去,才明白是在一道木板墙上,悬挂着直径将近一丈的大圆铜镜。那铜镜印像如水、光明透亮,就悬挂在张峥的脑后,将他衬托得愈发像是东陆庙宇中的神像。

看到硕风和叶一进门便吃了一个自己的下马威,显示出窘迫困顿的模样,张峥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却依旧表现出稳重平和的态度,缓缓启口道:“使者从何而来,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呐?”

硕风和叶缓缓落坐在毡布上,旁边的仆人为他端上案几,摆上一杯一碗一个木碟。

杯是牛角杯,牛角杯里斟满了烈酒;碗是足银碗,银碗里倒满了羊奶;木碟之中则盛满了肉干。

“我乃贺兰部使者,最近倒有一桩好事,要叫———大君知晓。”他倒是半蹲半坐,不成个样子,斜斜的靠在案几之后,抓起碟子上的肉干儿就吃,拿起羊奶与酒就喝。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时不时向张峥这里瞟过来。

倒也不怪他如此轻视,贺兰部人多势众,光是战士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翰西部总人口的四倍。况且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硕风和叶心气极高,进门便受了一个下马威,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揭过。

“哦?”张峥只应了一声便不再搭话,仿佛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

“大君好像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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