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门的时候,徐秀鱼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引起了城门口侍卫们的警惕,门口负责看守的士官表情十分精彩,王城这样的地方,一年也难见到一条鱼,现在一下子出现了两条,他忽然间便觉得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

当然可能最重要的还是图个新鲜感,毕竟在一个职位待久了却没有能够做什么事情,无论是谁也大概会认为自己和猪没有区别。

吃了睡,睡了吃。

只是单单抓上两个贼,到还不至于让他平步青云,然则总比什么事都做不了要好得多。

“站住!”他从自己的身边摸索了出了玄铁长戟,挺着一双因为在硬地板上面坐久了而发麻的双腿,不那么利索地朝着北照世和徐秀鱼走去。

城门口的许多守卫都围了上来,北照世早在先前靠近城门口的时候,已经带着徐秀鱼下马,他望着迎面走来的士官,暗中递给他一百两银票,低声说道:“天宸阁的人……帮宫里的某位办事,大人行个方便。”

北照世当然不知道天宸阁阁主的身份,此时也完全是一本正经,尤其不要脸地在瞎说,钱已经到位,对方能在王城混个士官,自然是老油条了,光这些钱未必能够搞定,适当威慑也是必要的。

这百两银子是他们一年的俸禄,细细数来其实不少,能够让他们的生活过的非常宽裕,此时面对这些钱财,士官确实心动。

北照世的话固然还有被考究的必要,士官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凑近了北照世低声询问道:“有什么凭证吗?”

北照世摸出了自己的那块木牌,上面有一个鲜红的‘屠’字。

士官不认识这块牌子,但是见北照世这副坦然的模样,也信了七八分,他收下了北照世的银票,偏头挥手讪讪说道:“快走,让人看见不好。”

他侧脸有一些胡茬子,转过去时候脸上肌肉在轻微抽搐,让人觉得滑稽,北照世没有闲情逸致停留下来与他闲聊,带着徐秀鱼朝着城门外走去,一出城门二人便翻身上马,朝着东土疾驰。

月光铺满了黑石地,尘漫上一股异样的苍凉,北照世坐在了徐秀鱼的身后,双手绕过她纤细的腰拿捏住马绳,嘴上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徐秀鱼蹙眉,疲惫的双眼盯住马鬃出神。

“你不怕给自己惹麻烦?现在想杀我的人很多。”

北照世拿捏马绳的手指微微搓动,平静道:“这是一笔交易。”

“只有这样,我才能救你。”

如果徐秀鱼愿意成为他的下属,那么便是愿意归顺天宸阁,北照世可以以徐秀鱼是数百年来继语常微之后第二个天赋异禀的念力师为由,帮她挡下外来的迫害。

往简单里说,换作其他人恐怕不行,徐秀鱼有让人心动的潜力,若加以培养,日后或可化凤凰,对于天宸阁而言是好事,此时冒上一些风险是完全值得的。

所以上面不会怪罪他。

反之,如果徐秀鱼不同意,北照世若是强行救她,让天宸阁背锅,北照世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徐秀鱼思量片刻,轻声问道:“我若是不同意,你要怎么做?”

北照世淡淡道:“给你个痛快。”

二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马蹄踩在黑石地上的声音有几分刺耳,远处偶尔会传来寒鸦的叫声,一声慢过一声,徐秀鱼低声道:“你知不知道,天宸阁也是属于红人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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