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晨阳破晓。愿夙白趴在赵千羽的床榻上,沉沉地睡去,眼睫毛上沾着水珠。忘不了啊!忘不了……或许蛛族严守不是因为自己呢?

愿夙白想了一夜,终于睡着了。无可奈何,赵千羽本就是想让她对自己撒气,她却是干坐着想了一夜。处于对一个普通十六岁的样貌的女孩儿的适量关心,当然这是在赵千羽胸腔中回荡上千回的基础上,赵千羽帮愿夙白拭去了泪珠。

“梦见什么了?”赵千羽轻声说,他是不由得自己才脱口而出的。

赵千羽脑海中一片飘渺的白雾升起,其间出来一个白衣仙人,冲他一笑:“喜欢上了?”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只妖?”赵千羽轻轻一笑,不屑充满了脸颊,眼睛里的光芒却明显表现了不是如此。

“别忘了,我就是你,你在想什么,我知道。”白衣仙人鄙视一笑,脸立马冷了下去。

“父亲说,妖族,为祸四方,杀一个,可安一方百姓。何况,我救了她,她不是还咬我一口吗?”赵千羽赌气般把自己曾被咬伤的胳膊给这个白衣仙人看。白衣仙人又要开口说话,此时愿夙白却醒了。

“真是的,早不醒晚不醒。”白衣仙人深深吐了口气,瞬间化作白雾飘渺而去。

“呵!我爹又不会骗我。”赵千羽心中撇撇嘴,目光和煦的光芒又照在了愿夙白的身上。

愿夙白僵直着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赵千羽,眼神还是没有光芒的,不过只是一小会儿便出现了光芒。

“登徒子!”愿夙白飞身离开了赵千羽的寝室。衣摆碰到了赵千羽的胳膊,赵千羽微微一蹙眉头,可心头突然之间出现的闷痛感传来使他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气。

“咳……”赵千羽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黑血有一星半点沾染到了衣衫上,赵千羽才感到舒服。

赵千羽把衣衫换了下来,又换了身干净的白色的衣衫,才想着出门去看看愿夙白。

赵千羽把他的舍院找了个遍,才发现了站在墙头的婚衣愿夙白。

这婚衣很是飘逸,是轻纱制成的,但身上的花纹却是毫不逊色事实上也有点儿蹩脚。尽管如此,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绣的是团簇的牡丹。

愿夙白的腰间挂着金黄色的铃铛,望着远方,不知道干什么。

赵千羽会轻功,可他还是装作一个普通人的样子,费劲儿地爬了上去。

赵千羽与愿夙白并肩于墙头,愿夙白脸上还是素净的样子,还挂着泪痕。

赵千羽心中暗暗点着头,道:这是来人间找情郎了?

“你……你怎么了?”赵千羽问道。

“不用你管!”愿夙白抽了抽鼻子,腰间的铃铛却响了,愿夙白立马飞身离开了这里。

“哼!看来我是猜对了。”赵千羽抱着手,可心中却隐隐的发着闷气。

“先去把衣服洗了。”赵千羽摇了摇头。

“咕咕”

鸽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赵千羽伸出了一只手,鸽子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抽出一个小纸卷,是一封信。

赵千羽看着这封信眉头蹙了蹙,回了房间。

“萋萋”愿夙白在森林间奔跑着,此时却变成了一袭飘逸的白衣,头上绑着白色的发带,一只银色的蜘蛛抓着她的散开的发丝。

“铃儿,对不起。是我害了蛛族,我该死……”一名黑衣少女站在她面前,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愿夙白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人形的样子,五百岁而已,而那名少女却是就是萋萋,也是五百岁。

“萋萋……”愿夙白那时是趴在地上,一把火把蛛族烧成了灰烬,只留了她和萋萋两个孩子。

她的亲生父母也是在那场大火中丧了命,还被人取了蛛丝,因为妖族的蛛丝十分坚韧。

“铃儿!快跑……”她的亲娘在那场大火中嘶喊道。

“爹!娘!”愿夙白趴在地上,哭着,直到这层黑衣把她救了出来。

“你是谁?”愿夙白瞪着眼,瞧着这黑衣少女。之间周围屠了蛛族的人类几乎全部趴在地上,不过她没看到那个领头的人。

“铃儿,我是萋萋啊……”萋萋的声音幽怨无比,她记着,萋萋的声音一向都是轻松欢快的,变了……

“你不是走了么?”愿夙白问。

“我……我……”萋萋似乎很痛苦,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句话。

“铃儿,我会手刃仇人。再往山中深处,有一个蛛族分支,他们会收留你。”萋萋留下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件红色的婚服。就是她刚才穿的这件。

愿夙白很喜欢这身婚服,反复地抚摸着。她信,只要她穿这身婚服,萋萋就会回来找她。

“萋萋我不怪你,这几年,我听了蛛族的人说了,你是被利用了,我不怪你!真的……你回来吧,五百岁之前我认识的人,我就只认得那个人类男孩儿和你……”

愿夙白找了很久,就在她快要放弃时,她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个被欺负的蛛族女孩儿。

还是那个黄衣仙人!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仙人,他是一只黄鼠狼精,专门吸食其他妖的精气来拔苗助长虚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愿夙白不会再被欺负了。

一根白色的蛛丝飞了出去,把这只黄鼠狼精绑住了,黄鼠狼精想挣脱,可这蛛丝实在是特别坚韧,他挣脱不了。

“我不杀生。”愿夙白对这只黄鼠狼精说道,但是,愿夙白也不会替他解绑。

“姑娘……”愿夙白才发现,这个姑娘,也是一只蜘蛛,还是一只七色蜘蛛普通的蜘蛛与人生出来的奇特物种。当然,也可以不是人,或者不是天生的,至少不是这种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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