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杏趴到任达兵的肩上继续哭,哭得肝肠寸断。
“他还有脸回家吗?他哪有脸回家啊!呜呜、呜呜!他得向他阿爸磕头谢罪!跪上一晚也不够!”
任达云终于感觉不对劲,突兀的抬起头来问:“我阿爸他怎么了?!大哥你快告诉我,我们阿爸怎么了?!”
任达兵一时也伤心得说不出话,农小妹轻叹一声,幽幽的代为答道:“阿爸他……就在你走后的那一年,就得重病走了……”
得知父亲在他走后没多久,便得重病死了,任达云简直是感觉晴天霹雳!脑袋“轰”的一声响,一时呆若木鸡!
好一会后,他才痛哭出声,把头一个颈地往地上磕去,磕得“嘭嘭”作响。别人看着都觉得痛,他却麻木到一点知觉都没。
“阿爸啊!阿爸!儿子对不起您啊!我对不起您啊!您怎么就这样走了?!我……你让我这一辈子,如何能心安啊!呜呜、呜呜!”
任达云在这里哭得惊天动地,王春杏也在痛哭,任达兵轻声的劝她,农小妹唯有悄悄叹气。
谁也没注意到,覃带玲在那边不知所措的,她傻乎乎的站了一会后,便毫无目的转身往村外面走了。
任达花已经上了一个学期的班了,现在她早就放假了,梁景文这学期要参加实习,下学期还要搞毕业设计,他放假回来得比较晚。
他回到家就给任达花写信,约了她到镇上去玩。任达花便告诉家里人说,她要到镇上去买点东西,然后骑上单车悄悄赴约去了。
眼看天色快黑下来了,当任达花骑着单车回到村里时,就在离开家十多米处,却赫然看到,覃带玲衣衫不整的、鬼鬼祟祟的迎面走来!
任达花大吃一惊,连忙停下单车,狐疑的凑近前来问:“欸!你不是覃带玲吗?你怎么如此狼狈不堪的?我二哥达云呢?!”
覃带玲目光闪烁,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了两步,轻声的答道:“我……他在那边哭呢,他被人欺负了,我……我想去找我女儿。”
任达花感到莫名其妙的,“你女儿?你和我二哥达云的女儿吗?她在哪里?你要去哪里找她?我二哥为什么哭?他被谁欺负了?”
覃带玲却不再说话了,她的眼神呆滞,任达花看她好像疯言疯语的,本想不理她,但看着她又觉得不对劲。
任达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到底怎么了?以前不是很神气的吗?现在怎么有点傻傻的?唉,先把她带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欸!我们的家在那头,你快跟我回家吧!”任达花说完,推着单车就往前走,以为覃带玲会主动跟着来。
但她走了几步后,回头看看,覃带玲并没跟着来!而且她还想往外面走,真是气死她了!
任达花只得支好单车,回过头来拉了拉她,“你一个人到底想去哪里啊?干嘛不跟我回家?难道我阿妈他们不让你回家吗?”
覃带玲却并不说话,好像还有点怕她,任达花没办法了,只好拉住她的手,“走吧走吧,你不是要找你女儿吗?我带你去找!”
覃带玲这会高兴了,“你知道我女儿在哪里吗?她只有这么高,刚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就不见了,我都不知道她能走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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