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冥王听了,都皱起眉头,转轮王叹气说道:“若听了圣君之言,让单临渊带返人间界重塑真身,何来这诸多烦心事。”

秦广王止住他:“现今此已是后话,当下之计应当如何,才是重中之重。”

“还能如何,速派小鬼通知了那厮,让他来领回去便是了。”

堂下判官听了,与十代冥王说:“下官启奏十代冥王,离羽琴因执念入骨,又遭往返旋风吹蚀,三魂七魄均已受损,正受抽筋剔骨之痛,若是忍得过,则已不归阴间界管辖,若是受不住,必定魂飞魄散,不论哪种结果,水月异族若是得知,必将前来问罪。”

十代冥王听了,都为难起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殿外司事中郎来报:“禀奏冥王,轮回道右星君来报,离羽琴去了幻梦圣君处,左星君伴随。”

这幻梦圣君本是魔界第一高手梦魔,古时代征讨三界的魔军大元帅,被人王伏羲打败之后在三界中流浪了数万年,后与幽冥圣君之女相恋,才归顺幽冥界,改名幻梦,幽冥圣君为二人修建幻梦城,专收那些不愿往生的良善之辈,为他们造一美梦。

听闻离羽琴去了幻梦城,十代冥王心中悬石落下,秦广王道:“如此,也好。”

离羽琴在轮回道左星君的护送下到了幻梦城,三跪九拜:“人间界凡尘女恳求幻梦圣君,赐我一梦境,永不醒来。”

幻梦圣君夫人将她扶起来坐下:“何须多礼,我夫妇二人与水月门素有交情,你既是单临渊挚爱,当送你返还人间界才是。”

离羽琴摇头,眼中泪珠滚滚:“只怕是另一灾难,就请随了小女子心愿,也是圣君大人为人间界结一善缘。”

“爱无罪,红尘三千自有理,情非过,入得五行倾得国,为一人,择一城,伴一生,修一坟……,多少痴男怨女的梦想,你又何必要去背负那许多包袱。”圣君夫人是个感性的女人,感性的女人很美,却不应在人间,偏偏,离羽琴、单临渊都是人间界的生灵。

离羽琴脸挂起淡淡笑容,多有无奈之意,回答道:“爱情很美,也正因为它太美,才会使人犯错,红尘凡间的女子,本就与古异族的大仙不能相配,今日我返人间界容易,可由此埋下的祸端,恐收拾不好。”

关于此事,幻梦圣君早已透析,离羽琴与单临渊缘分未尽,却不在今朝,若是强行将此缘分拉近了,祸端必然不小。

既然她有心,便成全有心人,幻梦圣君阻止夫人继续劝说,与离羽琴说道:“我这城中有一楼阁,名‘观星阁’,观星阁最高层称飘渺界,亦作醉生梦死,我在那里许你一间房,赠你金玉床、天鹅枕、蚕丝被,左右二丫头服侍起居,你若是乏了,可在梦中千年沉睡,你若是醒了,可观星赏月,戏耍游玩,幻梦城中,随意来去。”

离羽琴跪拜谢恩,夫人连阻止她:“不可,我夫妇如此,也是报答恩人。”

微微点头,辞别幻梦圣君夫妇,随左右丫头去观星阁,也不梳洗,就倒在床沉睡。

池塘边,尤笙歌见了单临渊,俯身跪拜道:“师傅,你回来了。”

单临渊‘嗯’一声,随处找个台阶坐下,双目紧闭,双拳紧握。

见他此般情景,尤笙歌数次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在旁边静静的侍候着。

时至天明,阳光洒落在二人身,单临渊才睁开了眼睛,与尤笙歌说道:“你是我门下弟子,镜山之有席位的,无不是卫道之辈,你修为尚浅不能执剑,就去人间界立个灵堂,做个替人消灾解难的野仙,也便修成正果,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可来此处找我。”

尤笙歌拜谢恩典,与单临渊说道:“弟子谢师尊恩典,只是弟子未曾去过人间界,不知该如何立堂口,也不知卫道者该如何行事,请师傅指点。”

这倒是自己疏忽了,尤笙歌只有六十二年修为,若是自己修炼,还是一只不能完全幻化的精灵,遇强壮一点的普通人都没法反抗,何况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妖邪之辈。

轻轻叹气,离羽琴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好一段时间不曾行事,现今万事已成定局,是该站起来的时候了。

抬头看了阳光,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收拾心情与尤笙歌说:“今日是人间界的中秋节,团圆的日子,你我师徒就去人间界过节,也带你熟悉人间界的规矩。”

尤笙歌心中欢喜,却担心触及师傅的伤心事,就不敢表露,只是坐在他旁边现出原形,用柔软的爪子去磨蹭他,一双妖媚的眼睛眨呀眨。

单临渊见了,轻轻摸它的头,笑笑说道:“你无须担心,师傅说带你去玩,就说明已经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了,兴奋立刻就表露在脸,化作人形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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