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庄村民组组长高广道早早地吃过晚饭,洗了澡,又把衣服穿整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在等人,等陈孟来求他。

为村民组土地流转的事,他曾伤透了脑筋。陈孟、吴成四和凌燕都曾找过他,反反复复,难以决定,让他头疼。本想从中多捞些油水,没想到搞得一身的不痛快,还差点惹出了麻烦。到最后还是把土地租给了陈孟。

这几天,他闲着无事,就经常站在门口望着挖机在田里干活。挖机的轰鸣声传到耳朵里,他感觉很不舒服。心想陈孟那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合同签了,就把我忘了,挖机都早在这干活了,还没见到他人影子,哪怕拎个两瓶酒或带个条把烟来看我一下,我心里也好过多了。他是越想心里越窝气!想着想着,就有了主意,他跑去硬是叫管大年把挖机停了。他要陈孟主动来求他。

他算定陈孟晚上会来,所以就在客厅里坐着。

坐久了,感觉腰都有点酸了,他直了直身,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都晚上八点多了,心说陈孟那小家伙还真沉得住气,下午四点左右就没让挖机干活了,到现在还没动静。他把电视机关了,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咚,咚…”

传来几声轻缓的敲门声。

“哪一个?”

“是我,陈孟。”

听到答话声,高广道的嘴角闪现出一丝冷冷的笑,走去把门打开,先是和陈孟对视了一下,然后迅速把目光移向陈孟的双手,见到两只手都是空的,微微愣了一下,又马上假装很热情的样子,说道:“陈老板来啦!里面坐!”

“高爷爷,这么晚来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陈孟说着话,等高广道坐到沙发上,才坐下。

“没事的!我还在看电视呢!”高广道似笑非笑。

陈孟觉得也不必再转弯抹角的了,直接说事情吧。于是笑了笑,说:“高爷爷,今天下午管大年打电话给我说,您不让挖田了?”

“是的。但这可不是我个人的意思啊!村民们早就在提意见了,说水田不让挖。我是组长,只能由我出面了。”高广道的声音有点大。

“我知道不是您个人的意思。不过,我只是把田埂加固加宽一点,在田边四周挖一道浅沟。田里虽是养虾,但还是要种植水稻的。”陈孟解释着。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啊!在合同里没有说田里要挖沟,田埂要重做,现在村民们都不答应,你叫我有什么办法?”高广道说完把双手一摊。

“那您能不能帮我和村民们说一说?现在答应我这样做,以后等我把田还绘你们时,一定恢复原样!”

“我可以帮你去说说看,但我不能保证肯定行,因为我也不能太卖力了,太卖力了他们还以为我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高广道说完,眯着眼看着陈孟。

陈孟明白了,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红一百,放到茶几上,说:“高爷爷,这事我就仰仗您了!你一定行!这点钱就算我给您的操心费。”

“你这孩子,掏什么钱?快收起来!”高广道的脸一下舒展开来,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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