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府邸的大厅之内,县令端坐在正对着门右侧的那张黄花梨木椅子上,将茶盖在茶碗上斜了一个小口,缓缓地朝里吹了吹气,轻轻啜上一口,瞬间便将口干舌燥的状况解了一半。
虽然现在县令看似悠闲,还有闲心上门喝茶,其实心中是焦急万分,担忧不已。不过,为了和富商解释清楚一些事情,免得生出许多误会,因此不得不来此一趟,先将担忧压在心底。
正当县令心情沉重,乌云密布之时,却听大厅之外,传来一阵可爱中带着许多焦急的声音:“崔伯伯!银银有没有事?!”
崔县令听见此人声音,竟是那清晨还突然变得傻乎乎的贾金纱!霎时便一阵恍惚,竟一时没有将茶碗拿稳,掉在地上摔得稀碎,茶水溅得满地都是。他心底的焦急,和想知道昨晚来龙去脉的心情,突然便如同雨后春笋,遍布心间。
他竟激动得老泪纵横,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大声呼喊着苍天有眼!贾金纱恢复了过来,终于是能知道谁把自己女儿伤成那般模样的了!
崔县令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脚下生风,向那一瘸一拐的贾金纱迎了过去,这还是他当官以来,第一次亲自迎接别人。
“崔伯伯!银银怎么样了?!”
“金纱丫头,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还隔着数尺,便开始焦急地询问对方,却等到走近了,都没有人率先回答问题,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回答。
此时,富商和采桑子等人,也都走到了近处,与县令隔着一个贾金纱相望。县令见如此多人前来,知道是时候说明来意了,便决定率先回答贾金纱,让她宽心一些,不过他眉头上画着的焦急,早已经说明了情况不容乐观,有些沉重地说道:“银银暂时活了下来,不过伤势挺重,一切得看天意了!”
县令说完,便快步越过贾金纱,站在富商面前,嘴唇翻飞,快速说道:“贾老弟,我来贵府便是来与你解释金纱的事情,如今她已经好了,那我便回头再说!可否先让金纱和我讲讲昨晚的来龙去脉?”
富商立马点了点头,先前听金纱所说,崔银似受了很重的伤,能理解他心中的焦急。便将两手朝大厅内一摊,做出个请的姿势,富商便心疼地扶着贾金纱,与县令一同朝大厅快步走去,路上不忘高声吩咐管家,去拿些治擦伤的药来。
众人鱼贯进入大厅之中,富商多次请求采桑子落座上位,却都被采桑子以县令乃是一县父母给拒绝了,慢悠悠的坐在了进门右侧最靠近上位的位置。
县令见状,心中暗惊,此人是何方神圣,竟然在贾老弟心中,比自己还高上一分,想归想,可此刻更重要的事情,是知道此事来龙去脉!等到众人全都落座,便立马上身前探,面对着贾金纱,急迫地问道:“金纱丫头!你快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急死人了!”
贾金纱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心中边着急着崔银,便将昨夜之事又讲了一遍给县令听。当县令听到是花煞将自己女儿捅伤之后,怒不可遏,将牙关紧咬,一双拳头‘咯咯’作响,青筋暴露,脸面阴沉无比,一拳重锤在身旁的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沉声吼道:“好你个花煞!本县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当听到贾金纱说见到了那人面容,一双眼睛立马睁得巨大,爆出精光,如同狰狞的猛兽,立马连说:“好好好!”恨不得立马让其描述出来,自己亲自作画,将其全城通缉!
随后,又略感疑惑,发出“嘶”的一声,缓缓问道:“金纱,你怎知那人便是花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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