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说“够了!方小龙啊方小龙,万万没有想到,你写情史竟然把我也写进去,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方小龙说“著史,当以实记之。”

李冰说“闭嘴,好好说话!”

方小龙说“不写你这一笔,西京情史岂不成了残缺史?”

李冰说“好,就算你写了,为什么要给她看?”

方小龙说“为了救你出情天孽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李冰说“闭嘴!我不需要你救。”

付沁怡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冰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看着办吧。”

付沁怡说“好!你有姐姐我也有姐姐,我请我姐来教训你!”

李冰说“你姐是谁?”

付沁怡说“你忘性真的大,她就是”

李冰从梦里醒来时,头还是木木的。他在想方小龙竟然出卖了他,虽然是梦,可这梦却是那么真实,他甚至怀疑起将来的某一天,方小龙会不会真的把他就出卖了?应该不会,以他们的交情,这种事断不会发生,但是他真有可能把自己的事写到情史里,这是个隐患,得去给他说说。还有付沁怡,她如果知道了许小晴的事会怎样做,会原谅他吗?还是要找她姐来,她姐到底是谁?

他走到楼底下,在想是不是要给付沁怡再打个电话,又看了下表,已经快五点,心说算了,直往方小龙家去。

他在经过中八楼的时候,看见那一片已经空空如也,花圈灵堂都已经没了,甚至控诉信也被撕的只剩了一个角,那天要抓他的保安和另一个别个警棍的抬着楼门口的桌子往外走。

李冰过去说“师傅,那家不闹事了?灵堂拆了?”

保安看了他一眼,说“现在风声这么紧的,能让他闹?”

李冰又问“那些人呢?老头安葬了没?”

保安说了句“谁知道。”就不再理他。

他进了楼洞,上去看那幅对联也不在了,从猫眼往进瞄,里边黑洞洞的。

李冰来到方小龙家,他仍旧再奋笔疾书,神情已与往日不同,好像已进入一种昏天黑地,如痴如狂的状态。

李冰就坐在沙发上,去翻已经写完的两本。第二本的最后已经进入了90年代,那么第三本一定是90年代前半段,将要写的第四本会不会就是目前发生的事?

方小龙边写边说“冰箱里有啤酒你自己取,我把这段写完就来。”

李冰喝着酒仔细看了几页,这里不仅有叙事,更有许多作者的评论和感想,就如史记里的太史公曰,他想写就写了,还要把人批判一番,他不会在心里已经构思好怎么批判我吧。就看了看方小龙的背影,心里有些沉重起来。

方小龙活动着手腕从里间走出来,以为是要去练沙袋,结果却不是。他不停活动着指头说“再写下去要得关节炎了,写一会就酸疼。”

李冰说“那就不要写了,缓一缓。”

方小龙说“后边的任务还重,这只是初稿,第二稿还要扩充详细的。”

李冰说“史书都是本朝人写前朝事,你会不会写咱们这一届?”

方小龙说“当然要写,咱这一届是重头戏。不写的话岂不是残史了?”

李冰心里一惊,跟梦里说的是一模一样,他直接说“不要把我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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