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回头看着书房之门,又转身看着扶冬,满眼无奈。

“扶冬,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该这些话,既对找寻郡主毫无意义,还生生往殿下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徒增痛苦罢了。”

“怎么会毫无意义?殿下这苦是该受着!我从未见过姐那般无助,也非是我不曾见过姐哭过,姐每每与殿下吵架她哭过,楚家五姨娘惨死她哭过,当年从金銮殿回来她哭过”

扶冬着竟也有些哽咽,江宁诧异之时其却已缓回了神。

她道,“姐一向坚强,纵使是哭着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她完全是个柔弱女子。但那晚姐她眼中没有坚韧,她害怕了。”

她虽是殿下派往姐身边服侍的婢女,可姐从未将她当过下人,一直是将她当做是姊妹般对待。

手中有吃的给她抓着,衣服好看的想她穿着,平日里练练拳脚一点不起眼的伤姐也总是备着伤药,好似她受了很严重之伤。

江宁早过像她这样易被他人恩惠感动的人不适合当暗卫,可姐过暗卫不一定非要无情无义。若是暗卫无情无义,那其忠于主子一事又算怎么回事?

姐的有道理。

“我以为你想见殿下是求罪罚,没想是质问殿下。”江宁道,“但此事到底谁对谁错也无法判断,扶冬你不知在云龙殿内到底发生了何事,要是你知道定是能够理解殿下当时所为。且是那晚殿下也非是故意丢下郡主,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扶冬暼了他一眼,“这么来你知道?”

江宁点零头,将扶冬带至别处将云龙殿内所发生之事约略了遍。

那晚殿下并非是生气或故意撇下郡主离开,因为殿下身上有很严重的内伤,可又不是被人打伤。

习武主在气,次在体,情绪心情对个人自身武功有很大的影响,此番无需他多想必扶冬也明白到底殿下是为何受内伤。

他原本跟在殿下身后也是未曾发觉,后来是殿下吐了淤血晕后他才知,这也是为何他们凌晨才回到夜王府的原因。

“如今北国上下缺粮,皇上已受命殿下主济粮一事。这济粮殿下势必是要离开帝都,可殿下又心系郡主安危。此时殿下正是为难时刻,你方才的那些可不是往殿下伤口上撒盐?现在你让殿下如何做选择?弃百姓还是弃郡主?”

这显然都是不可能之事,百姓殿下不可能不管,郡主殿下也不可能暂时不寻。

到寻人之事,慕容少将军还未寻到

扶冬没有话,低头不知想了什么默默走开。

江宁仰长叹,祸不单行!

扶冬的也没错,要是郡主自己不想让殿下找到,那倒是一件困难之事。

江宁也不敢再进书房便在外守着,殿下是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他自是随时等候差遣。

然没过多久,江宁又见扶冬朝书房而来,心有余悸他忙远远便迎上前将人拦下。

“扶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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