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间的陈设很快被砍刀破坏,一开始是护士长将宁枫往里攻免得两个外来者逃跑,到了后来,却是宁枫不断把她往里逼,堵死了她回头逃走的路,护士长已经意识到宁枫的实力。

和她在一个大等阶,细分的话,要比她强很多。

“该死的!”怎么没人提醒她这两个外来者这么强?有这样的人进来,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下好了,这其中一个她就已经力不从心,万一另一个不再吃瓜看戏聊闲天,而是帮着医生打扮的家伙一起攻过来,她不就要交代这儿了吗?

护士长骂了出来,而她的气急败坏似乎取悦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方露出一个她熟悉的笑。

在她控制住整个精神病院之前,院里有几个特别危险的危险分子被单独隔离在病房里,她没能见着几次,只知道后来这些危险分子都被秘密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眼前这人的表情和她偶尔看见那几个危险分子的表情一模一样,这时她才想到,对方的同伴刚才嘴里说的医生和记者简直就是狗屁,这两个人很可能不是正常人,而是另外两个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精神病。

两个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人。

今天是她独自检查,几个护士伙伴没有一起跟来,她后悔一个人来了!

从来都只有她抓潜逃者和外来者的份儿,什么时候碰过这种硬板子?

她想溜了,却屡屡被宁枫拽了回来,宁枫痛快地笑了两声,对这种游戏颇有兴致。

刘护士在宁枫手下再次发出一声厉叫,喻封沉捂了捂耳朵,若无其事地继续跟陆升套话:“话说你知不知道二楼那个大肚子是什么情况?看他不像医生也不像护士,怎么一个人在二楼转悠?”

“他,他是表现好的病人,被护士长奖励去巡逻的……偶尔能抓住一两个受不了想偷跑病人,护士长准许他把人砍死。”陆升闭了闭眼,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叹了口气,“都是心理扭曲的人啊,以杀人为乐,我是无法理解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样的快感。这情况持续了很久了,我一个前室友就是死在他手里。”

“哦?”喻封沉立刻捕捉到重点,“也就是说,你在这家精神病院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有几个前室友?你认识夏至白吧。”

陆升面色一变:“夏至白!?”

似乎每个病人听见夏至白的名字都会有异样。喻封沉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表示自己问这个问题一点恶意都没有,鼓励陆升展开说说。

“夏至白是我以前的室友,我,我从头说吧。”陆升往里缩了缩,避开了被护士长砍刀砍碎的、飞溅出来的柜子碎片,“我来这里算早的,一共有过三个室友。我病情不严重,没有被隔离开,事实我最开始的那点抑郁,早就在这个环境里被吓没了。我的第一个室友叫郑常,妄想症。自从医院被……被护士长控制之后,他就找机会逃走了,我比较懦弱,也没指望他能成功,就拒绝了和他一起走的邀请。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后悔,如果当时多信任他一些就好了……”

“等等,你是说,逃走了?”喻封沉有些意外,听这话,那个叫郑常的病人逃走的时间,应该在夏至白经历这一切,成为体验师之前。

如果那时候医院已经变成一个恐怖游戏的场所,那么所谓的逃走……就很值得思考了。

“是啊,有了他的成功案例,我之后的室友,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块头,也想逃。结果在二楼被砍成了几份。”陆升说着,情绪低落起来,好在他的抑郁症估计并不怎么严重,很快继续道,“再后来,我的室友就是夏至白。他很懦弱,当时是被护士长扔进这个病房的。”

“我和他不太熟,只知道他也有想走的计划,平时他总是会被护士找出错误去做治疗,我也不知道护士为什么针对他。后来有一次,听说他犯了特别严重的过错,被拉到治疗室,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奇了怪了。

喻封沉的脑海里出现二楼病人、一楼护士和陆升几个对夏至白不同的态度,感觉难以拼凑出一个逻辑通顺的时间线。

这些人或鬼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了不同的时间段,一楼的护士讨论的是夏至白刚犯错被治疗的事,二楼病人听到这个名字十分恐惧,明显是夏至白把这里复制城脑内世界之后,在一定程度让二楼病人害怕。

三楼的陆升想到的则是夏至白被惩罚后一段时间的事,他看起来并不知道这里已经变成夏至白的地盘。

莫非……

喻封沉脑中灵光一闪,他对并不急切的宁枫道:“解决掉吧,我有想法了。”

宁枫一顿,还有闲心笑着回了一句:“可以啊小伙子,闲聊还能聊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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