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一把平常的刀,可以求心顺,可以保家安!

男儿无刀,如何能保家卫国,保家卫国,保家才是基础,若是一个国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如何去保这个国?

死局之前,京都又如何?黄襄就伫立在自己家门前,身后长刀缓缓出鞘,嗜血年代,当人引兵而来,黄襄知道,并不是自己打一声招呼,告诉来者这是我的家,千万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没用,他知道没用,所以黄襄不相信所谓儒家至理能劝的动一群眼红的人!

唯有用鲜红的血,盖过对方红透的双眼。

京都城内文官,几乎无一人府中豢养私兵,所以姬灵语的府兵再加上上百羽林卫和羽骑营,在莲花巷、锦衣巷和四马街近乎横行无阻,姬灵语的府兵,就像困在牢笼里许久的恶狼,初一放出,再也遏制不住兽性,凡是在朝中没有什么声望的人,左相府兵破府便是洗劫,侍女夫人甚至小姐,这些贵人高高在上,往日里车马出行,他们从来接触不上,从来不敢想象的人,如今左丞相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了,兽欲之下,怎能不染指。

左相府的府兵,并不是正规部,反而是从各处募来的江湖闲散人员,这些人游离在各处,无律无纪,向来随心所欲,一到丞相府开始收敛一点,如今京都城乱,那些官家太太小姐,谁也跑不了!

黄襄深知,这些衣冠楚楚之人,兽心未灭,此时已经不是人,而是兽,也就是畜牲!

“黄桥犯了什么罪?”

“……”

说不出,说不出便是莫须有,既然无罪便有人想拿人,先问过一柄刀!

“左丞相令,命我等前来捉拿黄桥,反抗着等同谋逆,当场诛杀!”“杀了他,拿了黄桥好向丞相交代!”

蜂拥而上!

“谋逆二字,向来听的多了,也就没有分量了,今日我就谋他一次!”

权欲之下,纵使千般磨难也要奋起一搏,何况眼下正是大学士黄桥府邸,往日不知收受了多少黄白之物,冲进黄府,富贵一生!

此时已经忘却了是奉了谁的令,黄桥府中虽然只有一个夫人,而且已经老了,有点美中不足,但是府中侍女无数,足够乐了!

本是亡命之徒,贪欢一晌是一晌,能驱动其为之卖命的,唯有钱与色,此乃本性,也是人心。

黄桥手中已经没有实权,府中也不过几个管家佣人,本以为闯入黄府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不过就是费点力气开门罢了,谁曾想,门前站了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许多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黄襄还没有捂热便又出鞘,谁进谁死,谁挥剑谁死,总之企图妄动的,动了兽念的,都要死!

与方若望一战,可谓酣畅淋漓,城北一片凄凉地,一刀一剑之间竟热闹起来,城北旷野,本就是一片战场,一片演武场,昔日不知多少驻军扎寨于那里,秋日草枯黄,再难见当年十万大军气势磅礴。

方若望一句“择期再战!”便出现在凯旋门下广场。

黄襄将刀归鞘,伫立家门前。

凯旋门下,吴士源仅仅凭借手中的卫城军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局势,死局之下,一群困兽正在死斗,一枝暗箭点燃了一团怒火,烧的凯旋门下哀声连天,羽林卫副统领方向正杀的兴起,战事正紧,谁也不曾想到一群江湖人竟敢在京都城内惹出滔天罪行,酣战许久,齐凯率大队羽林卫赶来,势必要以绝对碾压的力量平息一场风暴。

“列阵!持盾!举矛!”

羽林卫又开始向前推进,中部重甲缓缓推进,两翼步兵迅速包抄,成合围之势,像伸出的双手死死将敌人困住,完全将自己的胸膛暴露给敌人,不过那又如何,重甲加身,持盾缓行,任谁来攻也无济于事。

方若望像一杆长矛,直刺向羽林卫正中的重甲与坚盾,两翼变幻莫测高深,方若望想的是以硬碰硬,羽林卫的主力始终是重甲军,只要攻破重甲军,所谓合围的阵形就迎刃而解。

方才一剑破甲,方若望已耗去不少精力,此时眼看着重甲逼近,方若望仍在蓄力。

剑若游鱼,环绕在方若望身旁,玄色的剑影漂浮在广场之上,笼罩着一种黑色的恐慌。

“少侠,我们助力一力,凭借我们所有人的力量,破尽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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