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想到这么美丽的情景,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凄凉的故事。似乎那些看上去很美很美的东西,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凄凉吧。你说呢?”

“嗯,草木并非无情,而人,并非都有情。我们人啊,总是一味地索取,以满足自己的需求,却从来不考虑别人的需求。你说,是不是太自私了?”

“嗯,自私。但是这就是人,你说对吗?”

“我其实不应该告诉你这个故事的,我看得出,你眼睛里有泪花,是不是想起你的过往,你很难受?”

“没有,是你的这个故事太感人了!我感动的。”

“行吧,那我以后不说这些故事你听了。你明天真的要走吗?”

“对,明天就走。”

“行吧,那我们回去吧,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就送你去燕边城!”

赵风的晚宴是专门为青明和廖荣接风洗尘而准备的,赵风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认识了廖荣,廖荣的武艺和见识让赵风眼前一亮,便从心里欣赏廖荣,于是就将廖荣纳入了自己的麾下。见到自己儿子年幼,便将廖荣作为自己儿子的陪读,一边暗中训练的军队里,也让廖荣参与一些军务。一边让青明向廖荣学习,一边是想笼络这些人才。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游历之事。青明和廖荣关系也十分要好,常常眠同枕,食同桌的。所以,二人早早地来到了饭桌之上,等待着自己的父母亲还有姐姐。几人礼貌的打完招呼之后,还不见青莲,青明就问道:“爹,姐姐怎么还不来啊?”

“再等等吧,她已经回来了的!”

大伙稍等了一下,片刻之后,青莲便拉着周浪前来赴宴。廖荣一看到周浪,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疼了,然后起身,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里全是诧异和惊讶。赵风几人被他的行为所吸引,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他确定自己没有产生错觉之后,大呼道:“周浪!”

众人一听到周浪二字,先是齐刷刷的看着廖荣,然后又朝着廖荣的眼睛盯着之处看去,都将目光聚焦在了青莲二人身上。青莲先是一惊,然后看看四周,在看看周浪,说道:“他在叫周浪,是在叫谁?这里除了你我,就没人了!不是在叫你吧?你不是叫周荡吗?他怎么叫你周浪呢?”

周浪定睛一看,看到了廖荣,此时的心上绷紧的弦也就松弛了,他以为是天下宗的人认出了自己,还想着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隐瞒不住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有一天会公诸于众,但是没有想到会是以这么一种方式。于是他回答道:“对,他是在叫我,我的真实名字,就叫周浪。”

“是不是那个不动兵戈就平息南方叛乱,连用妙计,大败曼陀教;然后蒙受不白之冤,被打伤迫害,最后身中剧毒,最后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周浪?”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

“对,没错,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呢?你是怕我会泄密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怕我说出来,会连累你们罢了!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我就越安全,对你们来说,也会更安全。”

周浪身份的揭开,让赵风夫妇以及青明三人都感到难以相信和接受,特别是赵风夫妇二人,他们这么也没有想到,救了自己女儿的,居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周浪,而且还和自己相处了三个月。赵风惊讶之余。立马迎了上去,对着周浪说道:“周少侠,快快上来坐下!”

青莲还是坐在了周浪的旁边,赵风对着周浪说道:“你真的是周浪?以前我就觉得你气度非凡,觉得你并非等闲之辈。我听过廖荣说过你们的最后一别,只是未曾想到我会遇到你啊!竟然有幸与你相识,真是我赵某人的荣幸啊!”

周浪看了看赵风,又看了看廖荣,说道:“赵城主过奖了,能与您相识,当真是我周浪的荣幸啊!您们都坐下吧!廖荣啊。我们快五年没见了吧?今日能见实在是运气加缘分呐。我还以为我们估计再也见不着了呢!”

廖荣带着惊讶和疑惑,说道:“讲真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初你让我快走,莫要被幽灵十三骑抓住,加上你已经身中剧毒,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人世了!但是,你真的让我大吃一惊,你能告诉我,是谁将你从幽灵十三骑的手里救了出来?又是谁能有起死回生之术将你的毒解了的吗?”

“哦,告诉你们也无妨。你还记得那个上我们马车的那个老头吗?”

“嗯,记得。该不会就是他吧?”

“对,没错,就是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他是怎么救你的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为你给你们争取时间逃跑,我就鼓足了一口气想要跟他们斗到底。他们看我已经奄奄一息了,所以就只派了一个人上来想要杀掉我。我当时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们斗了,于是就只能拼命地闪躲,然后朝着他洒了一把泥沙,恰好扔在了他的眼睛上,趁他在弄自己眼睛的时候,我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将刀扔了出去,就正好杀死了他。后来他们见到自己的兄弟死了,就准备向我围攻,谁知道,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老头。结果当时我已经中毒太深,加上力已经全部用尽,就昏死了过去,至于这老人家是怎么打败幽灵十三骑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然后呢?”听完周浪说道,青莲迫不及待的问,似乎,她比廖荣更加想要了解周浪的故事。

周浪看着众人,知道青莲只是替他们问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于是接着说道:“之后,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我仔细看了一下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毒给侵蚀了,我知道自己将要不久于世了,于是就起身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在哪里。我出了屋子,发现就我的那个老头正和另外一个老头下棋,后来经过交流,他们也不告诉我他们真实的名字,只让我叫他们刀前辈和针前辈。将我救出来的那一个叫刀前辈,另外一个叫针前辈。后来,刀前辈出去办事的时候,针前辈就问我愿不愿意为他做一个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用我的身体给他做实验!”

“什么?”众人脸上全是惊愕,尤其是青莲,显得更是不可思议。“他们想要用你的身体做什么实验呢?”

“原来他们听说有人中了曼陀教的毒,无药可治。针前辈便托着刀前辈去找我,让我甘心做他的试验品,实验就是让已经无药可救的我,让他实验他的新的手术方法。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方法,可以说,就算我让他给我解毒,我也是死。而且做这种方法过程及其痛苦,还没等你解完毒,或许你就在途中死去了!”

“那你最后是给他解了毒,还成功了!”

“对!可以说,能想出他这种方法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天才,另外一种就是疯子!或许,天才跟疯子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疯子之所以是疯子,两者区别的关键,就在于成功与否!成功了你就是天才,失败了你就是疯子!虽然他将我的毒解掉了,但是仔细想起来,我现在都是心有余悸啊!”

“哦!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方法呢?”

“他给他这种方法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浴血重生!就是用他特制的汤药,将汤药喝下去之后,全身的血液都会急速的升温,让你的血液沸腾,利用沸点将病毒杀死,但是因为人体根本承受不了开水的温度,所以在治疗的过程中,全身都像被火烧了一般,然后片刻之后,他将我扔到了冰水里,用针插在我的穴道上,将我的血放出来了一半。做完了这一切,才让我昏睡过去!”

众人听完,都大惊失色,他们这么牙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治病方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都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浪,赵风则问道:“那么,你手术全程都是清醒着的吗?”

“嗯,这样的手术,如果你不清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已经死了。所以,在手术之前,针前辈就千叮咛万嘱咐过我,千万不要睡过去。”

“你果然是异于常人啊!”廖荣夸赞道,“那么后来呢,你的毒解了之后!”

“我毒解了之后,刀前辈和针前辈便要问我去哪,我说我想去给紫兰守墓,就这样陪在她的身边了此余生,他们二位则是让我出去走走,因为他们说好不容易让我起死回生,而且还说我已经是死过几回的人了,就叫我莫要浪费生命,我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打算四处漂泊,老了再回到紫兰的坟前,后来刀前辈追上我,要让我做他的徒弟,我想来,我现在练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打算拒绝他,但是被他说了一通之后,觉得还是练一下吧,就跟他在深山里边连了四年武功,刚一练成,他就走了。我也出山了,我一出山,就见到有人想要劫持青莲小姐,之后的事,青莲全部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果真是传奇啊!”

“那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哦,我可没有你这么传奇,我跟你分别之后,以为你已经没救了,所以就打算回到我的老家,平平淡淡过日子,谁知道全都是通缉我的通告。我不想这样被他们抓住,就继续往北方走。过着颠沛流利的逃亡生活,后来一次偶然遇到赵城主,得到了赵城主的赏识,就留在了燕边城。”

“那也挺不错的!都怪我连累了你!”

“千万不要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你将我从大牢里放出来,我也不会重获自由。虽然为你的事有些惊险,但是我廖荣好歹也是个名人了,尽管说是被天宗通缉的名人,不太光彩,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后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二位都是少年成名,今天我赵风能结识二位,实在是我赵某人的荣幸呐!二位久别重逢,今晚就好好的叙叙旧吧!”本来为青明廖荣二人接风洗尘的晚宴,变成了周浪身份揭秘的晚宴,这让赵风夫妇二人豁然开朗,对周浪的身世不再怀疑,而青莲的眼中,对周浪的目光,又多了些许崇拜和爱慕。

姬荡刚一出南极门,便被天下宗的高手一路追杀,姬荡且战且退,心里大骂道:“原来都是在这里候着我了。”他无心恋战,一是因为这里高手众多,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对手,二来则是因为与刀前辈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刀前辈定非一般人,一定会出手帮助自己,想到了这一点,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逃跑的想法。加上天下宗的人似乎只是有意拖住姬荡,并未敢直接上去和姬荡交手。一则是因为姬荡的武功高,谁也不能保证能够杀得了他,二来则是因为他们似乎在等待援兵,旨在拖住,好过上去送死的好得多。姬荡似乎明白他们的意图,便加快了速度前往约定的地点。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断水桥,却看不到刀前辈的影子。而此时,他们似乎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高手。齐刷刷的十三人。这是新的幽灵十三骑,个个将自己的面容蒙住,只留出眼睛。看不见他们的真正面目,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当中,姬荡看到了让人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其中为首的人一到,其他门纷纷为其让出了一条道。此人也不言语,径直向姬荡打去,姬荡便和他过了十几招,不分胜负,但是这三天来的逃亡已经让他精疲力竭,自己的体力早已快消失殆尽。天下宗其他的人想要一拥而上,杀姬荡一个不备,但是被这人伸手拦住,示意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二人落在相隔几米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看着姬荡,姬荡苦笑着说道:“若不是他们消耗了我的体力,你岂是我的对手?”

说完,他便朝着蒙面人打去,这蒙面人倒是也不着急,等着姬荡打过来,但是就在即将打到他的那一刻,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姬荡的这一拳。接着姬荡又是一拳,但还是被他以相同的方式躲过了。姬荡这才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几乎消失殆尽,自己的速度已经严重的迟缓了。一套拳法打了过去,竟然未能伤到这蒙面人分毫,自己却已经精疲力竭。蒙面人见时机成熟,连忙一套八卦掌打了过去,姬荡被狠狠地打倒在了地上。姬荡口吐鲜血,眼里全是不甘,心里不是滋味。于是,蓄尽全力的一拳,狠狠地砸向这蒙面人,却被蒙面人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狠狠地打出了三米开外。姬荡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姬荡竭力的爬了起来,对着蒙面人说道:“你也不用隐藏了,我知道你是谁,把你的蒙面拿开吧!”

这蒙面人笑道:“我知道瞒不住你!”说完,果然将自己的蒙面纱取下。

姬荡问道:“王峰,为何要为虎作伥?跟耿彪潘超他们为非作歹呢?”

“姬荡,话不能这么说。”王峰否决到,“若五年前你们同意了宗主的旨意,今天的你们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了,就不用四处逃亡了!还有,你逃都逃出来来了,干嘛不隐姓埋名呢?非要出头,你这不是找死吗?其实你这也怨不得我。天下之人,皆为名利,你我各为其主,都是办事,谁也怨不得谁,你说对吗?”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这样有失仁义吗?”

“仁义?弱者才讲仁,败者才讲义!成功者讲的是目的,强大者将讲的是手段,这我们彼此都清楚!你和周浪本来就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运气全被你们占去了,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如耿彪吗?就是因为他懂得借力使力!他首先是选对了阵营,跟了潘超,然后娶了潘成的女儿,现在已经是五军的统帅了。原因是什么?就在于借力,知道吗?”

“我以前还敬他是个英雄,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小人罢了!”

“其实你就错了。他那是聪明人,还有,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去对别人评头论足,也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对别人说三道四。你现在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人人喊打,根本没有资格评判耿彪大元帅!

虽然我敬你是个英雄好汉,但是也不能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只有杀了你,才能交差,就只能对不起你了!”说完,王峰在自己手里运功,将真气聚集在自己的手上,全力向姬荡打出去,姬荡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要被王峰的真气所伤。而此时躲在暗处的刘博虽知道自己不是王峰的对手,但是也准备在暗处用箭射向王峰。王峰将真气打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刘博射出的箭从王峰的脸颊穿过,并未阻止到王峰打出去的真气,而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将姬荡击杀之时,一团红色的火焰腾空而出,将王峰的真气在姬荡面前烧的烟消云散。王峰见到自己的真气被烧的无影无踪,心里很是震惊,再看看从自己面前飞出去的箭,才知道有人在暗处帮助姬荡。但是看到箭和这团奇怪的火焰,他清楚地知道知道,这暗中帮助姬荡的人,还不止一个!他此刻并没有迟疑,而是加强了攻势,又是一拳向姬荡打去。而此时,刀前辈站了出来,将王峰的真气用手上的火又将他烧得烟消云散。刀前辈对着王峰说道:“好,讲得好啊。你刚才这番话,仔细听来,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呢,你注定成不了仁义之人,自然而然,也成不了成功之人。”

王峰看到自己的真气被这来历不明的老头破坏,心中自然难受,但也明白对面的老头的分量。知道此人并非等闲之辈。于是故作笑脸,对着刀前辈说道:“前辈,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了前辈,若是有冒犯前辈的地方,还望前辈不要计较。只是今天是我与姬荡的恩怨,还望前辈不要插手!”

刀前辈笑道:“好小子,笑里藏刀,能屈能伸,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但是我这人呢,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因为你们太过于虚伪。倒是这小子,我喜欢,直率。我今天要带他走,谁也阻止不了。”

王峰一听这话,立马将笑脸换成了愤怒,脸上有一丝不屑,而更多的是一股股杀气。说道:“是吗?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是你自找的,来人啊,都给我上!”话音刚落,二十几个人全部蜂拥而上,朝着刀前辈打来,刀前辈的手里冒出两团火来,一个原地旋转,将火焰扔了出去,两团火在空中化为火星,打在前来围攻的自己的人的身上。众人顿时不能动弹。随后,火星在这些人身上蔓延开来,众人瞬间被点燃,发出了惨痛的叫声,不一会儿,则都被烧成了灰烬。

王峰见状,心里大吃一惊,大骂道:“妖人,竟然练如此恶毒的功夫!”

刀前辈说道:“天下武功,并无正邪之分。但是这人,才会分正邪。正人练什么武功,都是正的,邪人练什么武功,都是邪的。”说完,朝着王峰打出了一连串的火星。王峰便摆动着手势,用太极气功将这些火星绕住,又朝着刀前辈打去。刀前辈一闪,躲开了这些火星,火星打在和桥边的柱子上,柱子立马燃烧了起来。王峰见状,立马飞跃而起,想要近距离的与刀前辈过招。此时,刀前辈将手一挥,在自己的面前燃烧起一道火墙,虽然自己距离刀前辈一丈之远,但是王峰明显的感到自己被炙烤,于是只好收手。刀前辈看到王峰这般,便用双手将这道火墙推了出去,快速的向王峰袭来。汪峰只好用尽全力将火墙挡住,竭力的将这团火熄灭。可当他将这团火熄灭之后,刀前辈已经将姬荡带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王峰只好拍拍手叹息道:“功亏一篑!只是这老头,究竟是何人呢?竟然如此厉害!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能人!”

刘博在暗处看到姬荡被人救走,心里也放松了下来,只是他不知道,这究竟救姬荡的人,为何要救他,到何处去找姬荡,也是一个难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姬荡现在已经安全了。想到这里,刘博也转身离开了断水桥。

刀前辈将姬荡救出去之后,姬荡有些气愤,又有些不解,但并未说话。刀前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杀他,对吗?”

姬荡好气不气的说到:“对!明明打的过,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天下的坏人不止他一个,杀了他一个大坏人,还有许多更坏的人呢,杀得完吗?”

“哪个管他天下的坏人有尽无尽?杀一个就有杀一个的快感。等我恢复了,我一定要杀了他,一洗前耻!”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我现在已经将我的身份公诸于众,你有什么要教我?”

“好,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但是在我教你之前,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行吧,你问,什么问题?”

“你比起刚才的那个王峰,你觉得如何?”

“若是论我精力充沛,绝对能赢他!”

“那你比起耿彪如何?”

“说实话,恐怕早已经不是对手!”

“好,既然你明白了这一点,那接下来的事,倒也好说。纵观如今天下大势,恐怕也只有天下宗能有如耿彪,王峰这样的高手。而且,还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暗处的高手,你再怎么厉害,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对吗?”

“你说得对!但那又能怎么样?我说了,杀一个自有杀一个的快感!”

“智谋之人,岂能做匹夫之勇?我要教你的,不仅仅是刚才我使用的这一套武功,还有借力打力的智谋之术。但需要悟性和耐性,不知道你有没有!”

“有,多大的苦我都能吃!”

“不不不,我教的,跟吃不吃苦没有多大关系。关键是悟性和耐性。就好比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庄稼汉,如果他这一辈子不去挺风走险做点出格之事,你觉得他这辈子能出头吗?”

“这倒是不能!”

“对嘛!若是光是吃苦就能成功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穷人和失败者了。那些之所以能够成功和富有的人,无疑不是冒险家和赌博者,而冒险家和赌博者之所以能够成功,除了有冒险精神和赌徒的心理之外,更多的是悟性与耐性。悟性是你洞察万物的目光,所谓智者见于未萌,愚者暗于成事。只有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或者刚刚开始,你就能预料到他的走向,这就是悟性;当你看到事情的走向之后,坚定不移的坚持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并有敢于和世俗斗争的勇气,敢于接受自己失败的可能性,这就是耐性!若想成功,二者缺一不可。你懂吗?”

“大概能懂,不过,只要你肯教,我就肯学,而且,我会竭尽全力的学好。”

“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东西是我肯教,但你未必能学的!”

“我知道,这是天分的问题。那就能多学一分是一分吧,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什么问题?”

“现在天下这个局势,你也知道,全是潘成父子两造成的,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潘成和天下宗的那一群小人呢?”

“这就是谋略。也是我要教你的。你看看,如果我杀死了潘成,那么谁会出来?恐怕就不止他一个坏人了,潘成虽坏,但是至少他能控制住局面。要是他一倒,天下恐怕就会更乱了。凡事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的。”

“不是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吗?杀掉那几个罪魁祸首,以后的事,不就好办得多了?”

“话虽如此,但是天下之事也分巨细,不可一概而论。等以后你自会明白的。我是受故人所托,来传你武功,先跟我走吧。”

说完,刀前辈便带着姬荡,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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